秦王伸手拿出一只令牌遞給了白暉。
白暉點了點頭:“代傳王令,令向壽將軍帶七萬秦軍以車陣準備迎敵,全軍守勢。”
“諾!”
白暉沒說是自己的命令,秦王既然在這里,那么就是代秦王發令。
眼下先派人擺出防御的陣式。
這一計,是白起想的。
依長城防守,雖然有城墻在,但長城太長,林胡兵散開來之后,秦軍所需要的兵力,人手就被消耗的過多。
既然車陣迎敵可行,那么就等于是放出誘餌。
林胡人肯定會選擇更容易攻打的軍營,而不是長城。所以林胡主力會被吸引到了向壽的車陣大營。
只是林胡人想不到的是,這車陣比起長城可怕的多。
秦王揮了揮手,示意眾將退下備戰,沒有任務的就操練士兵,等候任務后出戰。
所有人退離之后,唯有司馬錯留下了。
司馬錯問道:“王上,白暉等的怕不是烏氏吧。”
秦王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在等一顆人頭,若可能的話,趙國會死一個人。就算不死,也會成為山東六國之害。”
“誰?”
“李兌。”
李兌這個人司馬錯沒印象,算不得什么有名的人物。
秦王親自解釋之下,司馬錯驚的瞪圓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突襲林胡已經是非常大膽的戰略了,竟然在這個背后,還有這么復雜的一場陰謀在其中。
話說此時,趙國邯鄲城。
穿著一身破衣,戴著眼罩,佝僂著身體雙手扶著一根木棍的范雎正慢吞吞的在邯鄲街頭走著。
一處只有下等人才會進出的小飯館前,范雎摸出半枚齊刀錢。
“買碗飯吃。”
掌柜的吆喝了一聲:“小二,將這老貨帶到柴房里去吃飯,別放在堂上影響生意。”
年輕的小二虛踢了范雎一腳:“臭老頭,滾到后面柴房去,賞你一碗飯。”
后院柴房,卻是別有洞天,這里有暗門,然后通向另一個院落。范雎到,很快有人準備了上等酒菜。
范雎卻沒急著吃,對公孫龍說道:“我打聽好了,去找田不禮。此人很快就會成為趙國的相國,他內心很想殺死李兌,因為李兌在趙國的根基太深,所以一直沒有一個好的借口。還有就是,借機逼走肥義。”
“好,一切聽你的。”公孫龍知道,自己有辯材,但謀略比范雎還差的多。
范雎又說道:“此事要快,主上攻打義渠的消息已經傳遍天下,以主上用兵之威,怕此時義渠已經滅了,或許與林胡之戰就在眼前,我等不能拖主上的后腿。”
“那么,見田不禮的機會呢?”
范雎拿出一張紙,正是田不禮府上的地圖:“這里,是他府中側門,這里有一個守門人,你花重金買通他,只須送極珍貴的一件禮物給田不禮,以田不禮的為人,肯定會見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