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場合,沒有被允許的情況下,趙奢還沒資格插嘴。白暉可不是已經辭去一切官職的昭陽,白暉是大權在握的秦國少良造。
而且列國都相信,白暉現在爵位與權勢還匹配,白暉的爵位待封。
“敢問少良造,秦軍有何計劃?”
“首先,請看這一份。”白暉叫范雎遞了上一份正式的文書。
公子勝看過之后交給了趙奢。
文書上寫的很清楚,白起、白暉要去河曲,然后白起要領兵往北打,一路打到大青山,在大青山建立防線,以防御林胡、匈奴、樓煩聯軍南下。
依六國盟約,白起、白暉到五國邊境是需要提前通知的。
所以才有這份正式的文書。
緊接著,白暉又拿出一另份文書。
這份文書別說是公子勝,就是趙奢都大吃一驚。
文書上寫的清楚,白起、白暉將援兵云中,幫助趙國打林胡。
“秦軍就憑白幫我趙國作戰?”
公子勝不信,這也不可能,秦軍也不是傻的,秦軍的性命沒必要為趙國流血。
白暉搖了搖頭:“公子所言差已,秦軍肯定不能憑白幫趙國作戰。但秦國與趙國都是黃帝后裔,可以說我們都炎黃子孫。那么匈奴是誰,是蠻夷,是強盜,是異族。無論如何,我秦軍也不能容異族在我炎黃子孫的土地上肆虐。”
“少良造高義!”公子勝起身一禮。
不僅是公子勝,趙奢也同樣起身一禮。
白暉回禮之后繼續說道:“我是一名領軍的將軍,兩國協同作戰之事,自然是由相當的官員來談判其中的得失,所以利益之事留給文臣們去談。我要打林胡,林胡趁我秦軍攻打義渠之時,偷襲我秦軍,這個仇若不報,我白暉那里有臉面去給死去的秦軍軍士墓前敬杯酒。”
“容我家主上思考半日。”趙奢開口了。
趙奢有些拿不準白暉在想什么。
白暉一拱手:“我已經作好安排,公子可先去休息。晚上設宴,為公子洗塵。”
“謝過。”公子勝施禮后退離。
公子勝一離開,范雎就跑過去關上帳篷的門。同樣的公子勝一回到自己暫時住的帳篷,也趕緊把門給關上了。
先說白暉與范雎這里。
范雎急急的說道:“主上,我感覺這個趙奢在懷疑。”
“沒錯,他就是在懷疑,但這一次咱們是為了大義。當然,大義也不影響咱們借這次機會發筆財,憑什么讓秦軍將士替趙國白打仗。”
白暉剛說完,范雎就追問:“萬一趙國不答應呢,咱們打還是不打?”
范雎把白暉問的愣了一下,白暉抓了抓腦袋,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問題有難度。”
白暉也明白,就算趙國不答應,自己也不能不打,這關系到自己內心中的義。有時候人可以為利益去爭,但大義面前,必定是以義為先。
“主上,若趙國真的不答應呢?”
白暉反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