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河曲就是邊境,所以白起選擇距離五十里,這樣不算到邊界,當然硬要較真的話,這里也算是到邊界了。
白起顯得很興奮。
不是因為戰斗打的好,也不是因為秦軍眼下占據了對河套的主動。
而是白起聽秦王在講述當時殿前比武的那一段。
聽了一遍,白起又問:“王上,當時白暉的神情如何,可有慌亂?”
“沒有,平靜如水,這狀態為兄看來,極是不尋常。”說罷,秦王站了起來,就拿著烤肉的長竹簽比劃著:“就是這樣,一刀揮下去,將那個什么義渠第一猛將從頭劈到腳,一劈兩半。”
“好!”白起猛灌了一口酒,臉上的喜色是藏不住的。
秦王也坐下喝了一杯:“話說,兩年多以前傷了頭,這失魂癥估計是治不好。眼下不知道能不能握劍,這能握刀也是不錯的。”
白起這時突然想到了:“王上,白暉那把兵器是什么,這一斬斷了兩把劍,再連人帶甲劈開,這怕是比得上傳聞的歐冶子名劍了。”
“歐冶子名劍什么的,估計這會在楚國宮中藏著。但未必有白暉這把刀好,此刀咸陽傳其名為斬魂。說到這個名字,老軍們認為,白暉傷了魂握不得劍,得了這把刀斬了義渠人,這心魔解了,所以叫斬魂。”
白起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倒是忘記拿來看看。”
“好刀。”秦王還特別提了一句:“聽白暉的意思,在冷泉谷準備嘗試看能否降低標準,然后在咸陽軍械鐵匠坊嘗試打造,刀是劈砍之利器,比起劍更適合騎兵使用。他還有一把武器,名為槍,也是騎兵使用的。”
提到騎兵,白起一臉的自豪:“王上,白暉這個騎兵兵法,已經超過了趙主父的胡服騎射。打完這一仗,估計他會重新調整,騎兵的裝備以及戰法,一定會重新演練。”
“往北打,準備打到那里?”
白起用一根吃光肉的竹簽在地上畫了畫,就畫了大河的幾字形彎。
“王上,依白暉的計劃,防守整個河套不現實,最重要的三個點,再輔助以數個要塞以及戎衛,河套依舊很安全。”
白起畫了三個點,就是后世的包頭,銀川,鄂爾多斯。
在這個時候,銀川還沒有地名,這里是匈奴與北羌爭奪之地。包頭一帶屬于大青山、陰山山脈一帶。
“這里駐軍,后勤怕極苦吧!”
秦王很擔心這后勤壓力,若是從咸陽運糧,怕是運一石糧食路上就要消耗一石半糧食。長期駐守,不可能象現在,以戰養戰的打法。
“白暉說他有辦法解決,關鍵在烏氏。臣以若是烏氏能說服羌人,不用羌人臣服,只要羌人愿意前來與白暉一談,那么北羌或許在短時間內,不會與秦作戰,甚至有可能結盟。”
秦王大喜:“這白暉比張儀強多了。他沒說,用什么辦法?”
“提了一句,只說重開玉帛之路。”
“玉帛之路?”秦王聽完后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這玉帛之路是什么。
其實,自東周滅亡后,知道玉帛之路的估計都死絕了。
最早的夏朝建立之后,中原與西域就有過交流,當時有和田玉被運到了中原,中原則用麻布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