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門關上的瞬間,田不禮看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頭冠,然后一塊布塞進了自己的嘴里,沒等田不禮反應過來,肚子上就重重的被打了一拳。
“你……”
田不禮指著白暉,迎接他的卻是又一拳打在肚子上。
這一拳打的田不禮差點連昨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捂著肚子想慘叫,又一塊布塞進了他的嘴里。
白暉走上主位,大大咧咧的坐下后吩咐道:“你,跪在案角和我說話。”
“你,大膽!”
“自己掌嘴,你知道我是誰?”
田不禮蒙了,你秦國的少良造在秦國也算不上頂尖重臣,我可是趙國的相國,你憑什么敢這樣對我。
田不禮想喊人,卻見白暉解下刀放在案上。
“你,你,你!”田不禮指著白暉卻說不出話來。
“想死就喊,若不想死,這個賞你。”白暉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玉璧,以及一塊絲帛放在案上。
那玉璧,田不禮只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正宗的昆侖美玉,潔白柔滑,而且那花紋充滿著上古氣息。
田不禮伸手去拿,白暉用刀鞘打在田不禮手背上:“跪著。”
“你!”
“趙雍怎么死的,估計天下間!你、我,都知道詳情。我不怕,我是秦國少良造,回咸陽之日就是封君之日,我不承認天下無人敢找我質問。而你,行嗎?”
白暉的話音落下后,田不禮跪了。
“這就對了,對我你要恭順些。我也會讓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反之,你連只野狗都不如,毀掉你只在舉手之間。你懂嗎?”
“我!”
田不禮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接這個話。
想當年,他是宋臣,被派到趙國為相,這是宋趙兩國友誼的一種象征,這種級別的相,是虛名,不是真正的相國。
白暉又說道:“你以為,你怎么當上這個相國的?”
“我!”
田不禮倒還真知道,前前后后一思考,田不禮驚恐的看著白暉。
樓緩是秦國派來的使節,那么公孫龍是白暉的門客。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陰謀。
汗從田不禮全身上下涌出,他越想越是感覺可怕。
“送你個大功勞,我保你相位更穩。”
“謝……主上!”田不禮咬緊牙關,稱呼了一聲主上。
白暉愣了一下,很顯然白暉也小看了田不禮的無恥底限,不過很快白暉就反應過來,將那塊絲帛扔在田不禮懷中。
這是一份禮單,僅上上等瓷器就有一千件。
瓷器,作為戰國貴族的新寵,天下間只有白暉有,而且聽聞燒制非常的不容易,往往一爐數百只,只有十幾只成功。
夾邑,城不設防。
但白暉的陶工坊區,卻是白暉部下精銳秦軍守護,別說是人,就是只兔子都跑不進去。
而且頂級工匠是白暉的食客,享受著不低地列國貴族的待遇,普通工匠與坊工,多是白暉部下秦軍的家眷,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背叛。
別小看這一千只瓷器,在列國的價格已經到了有市無價的地步。
田不禮跪著往前移了幾步:“主上,主上。不知道主上給門下什么樣一份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