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甘如并不認為自己受到了傷害,能讓天子主持婚禮,這事的殊榮天下間有那個女子有過,甘如臉上至少是一直在笑的。
宰羽也很開心,自己的夫君封君大典由天子主持,而且還是在洛邑,自己的家門口。宰羽很希望舊日的手帕交可以看到這一幕,至于以后有什么麻煩,這都不在宰羽的考慮之中。
倒是白暉!
從咸陽到洛邑的路上,白暉的臉黑的嚇人。
魏冉回來了,沒進咸陽,半途轉道往洛邑去,在函谷關的時候追上秦王的車駕。
就是魏冉看到白暉的臉色,都沒有上前與白暉說話。
馬車上,魏冉對秦王說道:“這是要搞事!”
“沒錯,列國就是在搞事。”秦王心中很不高興,這件事情讓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甚至不比當年自己的父親封王受到的恥辱小多少。
魏冉搖了搖頭:“王上,我說白暉肯定準備搞事,這口氣他肯定咽不下去。”
“讓他搞,最多就是撕毀盟約,我秦軍……”秦王停下了,秦軍眼下無法作戰,軍糧不足,而且秦軍主力已經奔波了足有大半年時間,一年內連續兩次發布全國動員令,絕對不可能再發布第三次。
魏冉也沒再說什么,秦宮秘議的事情他已經知道。
魏冉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魏國在玩火,可秦國這次未嘗不是在火中取栗。
數日后,秦國各地開始秋收,宜陽、伊川最先開始,田里的糧食已經入倉,有些田中開始準備種冬麥,有些則在種蒜。
秦王沒有立即進洛邑,而是先派樓緩為使入洛邑面見天子,秦王等人暫時進駐宜陽。
宜陽軍營內。
秦王、宣太后、魏冉、荀況、白起、白暉、甘庶等一共十數人落座。
范雎命人支起大地圖,手拿紅色的布片用針別在地圖上。
“太后,王上。就細作來報,他們親眼看到了廉頗在趙國舊都中牟(現鶴壁)。而公子勝則在忻州,其門客趙奢也在。還有一人,叫樓昌,隨趙王領軍離開邯鄲,猜測目標是魏國的幾邑。”
范雎把情報趙國的情報講完后,換上藍色的標簽:“魏國的動向不明,只知道有一只兵馬北上,就在衛國濮陽西北方衛國邊境。其余的兵馬未動。”
范雎再換上綠色標簽:“韓軍調五萬精銳赴上黨,其余兵馬未動。”
“最后一條,來自嬴俊的密報,楚國項汕、熊濤一個在城父、一個在彭城。”
全部說完后范雎退到一旁,文蘿拿出筆墨準備記錄。
宣太后看了一眼白起:“武安君,你怎么看?”
白起沒有急著回答,站在地圖前細節的看了一會之后說道:“臣以為,楚國想要魯國是真之外,其余的全是假象。”
秦王問道:“為何是假象,真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