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定婚,可這婚禮卻推遲了兩次。
甘如還真是害怕,萬一再次推遲當如何?
洛邑。
六國來的人不少,先不說五國的國君親至,就是齊國都來了兩位國君。
一位是齊閔王的太子,田法章。
另一位是崔壹葉的叔父,無妻無子,崔汐。現更名為姜汐,本就是姜尚的后人,避禍改姓為崔,再改回姜沒什么不合適。
姜氏選了此人,也等同于給崔壹葉一個態度,崔壹葉就是事實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這兩位來洛邑,就是來討一個說法。
不是五國伐齊的說法,也不是眼下燕國猛攻齊國的說法。而是齊國的國君,應該是田氏,還是姜氏。
天子沒實權,但眼下威儀還在,正統之名還在。
在距離洛邑還有二百里的時候,齊法章停下了,命人扎營,然后等一位重要的客人前來。
傍晚的時候,客人到了。
讓田法章意外的是,來的客人比約定的多。
他在等的人是田文,可除了田文,還有楚國令尹公子子蘭,以及公子渙,還有就是公子渙的老師,叫黃歇。
“薛公!”田法章對田文執了晚輩之禮。
田文側身回避了這一禮:“公子這一禮田文受不起,齊國之難源自我,我也是齊人,我也是田氏一員。”
田法章背后走出一人,田單。
田單說道:“薛公所為或是有錯,但也僅僅是禍引。田單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必是田單,靠一已之力撐住了齊國最后的希望,請受田文一禮。”
田單同樣沒有接受田文這一禮。
回避了田文施禮之后,田單對熊子蘭施禮:“公子,可否先請休息片刻,我們自家人說些家里話。”
“請!”
“怠慢之處請公子見諒。來人,請楚國兩位公子去中帳。”田單吩咐之后,與田法章一起迎熊子蘭入營。
一座小帳篷內,田法章、田單、田文圍坐在一起。
田單說道:“薛公,想必五國攻齊之因,薛公必是已經了解。”
“了解。但卻是戰后才明白了,魏、韓大敗,秦國占據要地,趙主父還健在,那時最有可能的就是趙主父出面,聯絡六國合縱伐秦。秦國卻禍水東引,讓伐秦變成了六國攻齊。但我不明白是,此計出自何人之手。”
田單回答道:“蘇秦與白暉的合謀。”
田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早就說過,蘇秦非善類,不可信。”
田單說道:“有一事,我給族人下了封口令,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公子都不知道。”
田法章問道:“何事,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