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很不高興,按他的想法就是無罪,若是叛罪的話就等于承認韓良有錯。
可硬要強撐的話,白暉已經把此事上升到了蔑視天子,蔑視列王的高度,再撐下去得罪了六國就不好了。所以趙王一咬牙:“此時,寡人也與韓王一樣為天子獻禮請罪,對韓良的處罰,寡人以為加倍。除爵之事還是免了吧。”
白暉轉身看著趙王:“趙王尊上,此時此地沒有私怨,我與韓良并不相識。我白暉守的大義,守的是禮。想一月之前,我白暉在邊關親自沖鋒,我大秦男兒血染沙場。我秦國死傷多少,趙國死傷多少?可以說,我白暉以及秦**士對趙國有義。”
趙王的臉都黑了。
此時,無數人更在意的是,雙方死傷有多少。
當下就有好事之人講出,秦國血戰,而趙國連戰場都沒上。
聽到這議論聲,趙王緊緊的咬著牙,他無從反駁。
“罷了,除爵,再加杖刑十!”趙王心中恨,恨韓良讓他此時丟盡的臉面,既然無爵,那么這刑杖打一打也無所謂了。
白暉這才轉身秦王欠身一禮。
“這樣挺好。”秦王最后一個開口,他心里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殺人不是目的,示威才是。
白暉輕輕一揮手,自己的親衛退下,那個洛邑門將帶著自己的部下上前,將韓良解開后按在地上,親自輪圓了長棍。
一棍,打斷了韓良的雙腿。
這十棍打下去,韓良不會死,但將來能不能再站起來就不好說了。
韓良已經昏死過去,白暉揮了揮手示意將人抬下去。
這時,文熹已經嚇的在哆嗦了,她何時想過,一位封君的大貴族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斷雙腿,而且趙王想救都救不下來。
一手遮天嗎?
文熹這才明白,洛邑是誰說了算。
是白暉,而白暉的背后是秦王,大秦之王。
文熹都哭都哭不出來,呆呆的坐在地上,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楚王這時又說道:“主犯且罪不至死,事情因文熹姑娘而起,她勉強算是從犯。那么剛才寡人的提議,列王以為如何?”
事情又回到了對文熹的處置方式上來。
白暉很無語,他可不想給家里多這么一個人,這樣的人進入白府,白暉并不認為是件好事。
若是殺了韓良,順道處死文熹白暉沒什么心理壓力。
可是若放過韓良,再處死文熹,這事白暉感覺有點過份,更何況這文熹似乎有很深的人脈,打算為她求情的貴族不少。在座的列王中,至少有四位都不希望自己殺掉這個文熹。
再說,今天這一幕自己要想的效果已經達到,沒必要再流血。
但,讓這女子進入自己的府中,是萬萬不可能的。
如何拒絕呢?
在白暉思考如何拒絕的時候,韓王開口了:“大河君少年英杰,這府中論舞也應該是當世名姬才合適,否則如何配得大河君。寡人以為,武安君、大河君府上無舞姬,并非是沒有足夠的財力,而且是沒找到合適的。”
“正是此意。”楚王立即接過話題:“寡人以為,剛才武安君特意前來,就是為了看文熹姑娘一眼,所以我等當成就這樁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