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龁吩咐將血跡清除,運來土石將山路覆蓋一遍,這讓張平很不理解。
張平問道:“王將軍,這是何意?”
“一地的血,你認為趙軍還會再來嗎?多少也要偽裝一下,說不定可以再埋伏一次。”
聽完王龁的解釋,張平連忙下令,要求韓軍派出勞力趕緊開始干活。
入夜。
洛邑的宴會上半場已經結束,還沒有醉死的換地方重新開始。
原宴會的場地正在清理地板。
白暉醉了,假醉。
在洛邑自己的住處,白暉正捧著一條褲子在研究。
“主上,按照最初的設計,這秋褲一共制作了四款,門一倒是建議這加厚的兩款還是叫冬褲好一些,現在穿上有點熱。”
白暉將那條褲子套在手臂上試了試感覺,挺暖和。
“說說,這四種的區別。”
文蘿拿著最輕薄那條:“這是專供貴族的,價值有點高,是絲綿四層鍛織,門下估計著冬天穿這個已經夠了。”
文蘿說的絲棉可是純真絲,不是用一根根的絲紡出來的織物,而是將絲變成象棉花一樣,再重新紡線,精織而成的產物。鍛織四層,更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高超工藝,厚厚的絲綿衣料穿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價格嘛。
貴!
非常,非常貴。
換句話,以文蘿正經的官吏收入,想給全家每年買一套全身上下的絲棉衣服,他會肉痛很久的。
當然,秦軍的官吏大部分不靠那些最低收入,秦軍有的機會拿無數的賞賜。
比如這次大河衛往北去,就足夠讓無數人領大量的賞賜。
大河衛負責收集、打包、分類,具體往回運的還是相對距離近各城邑派出運力。自臨淄之戰后,任何一個縣接到大河衛下發的運輸任務,根本就不需要動員,人人向往。
文蘿又拿起第二條:“主上,這就是眼下給韓軍配發的,三層夾織,中間層用的是兔毛。”
白暉開口打斷了文蘿:“定陽的兔子一直沒看到報告,不知道眼下如何?”
“報主上知,定陽那邊的兔子園依規矩轉交給了河西郡守,咱們是管不到了,不過前段時間河西郡守來信,會給大河營送一萬只腌兔肉。”
“兔皮呢?”
文蘿笑了:“主上,河西郡守也是發現了,兔皮價值很高,所以沒舍得給咱們整兔。”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