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又匯報:“根據密探匯報,趙王曾經也想去接文熹,但被勸阻。”
“恩?”秦王感覺到一絲不對味。
秦王立即吩咐往宰執府去,在宰執府中,魏冉已經到了,因為宣太后秘密來到了洛邑。
一間偏僻的屋中,宣太后上座,然后是秦王、宰執。下首是魏冉、陶司空,范雎坐在最下首。
宣太后開口說道:“本宮以為,這計謀最初是想借白暉之手殺趙王,然后由趙勝繼承王位,但為何換成了燕王。到現在為止,洛邑燕臣竟然沒有一個開口了,也沒有叫冤,也沒有半點問詢,古怪。”
魏冉說道:“姐姐,燕王死了,是被人從背后一劍刺死的。白暉沒有開口,我秦國自然沒必要就此事開口。趙國、魏國、韓國都沒有開口提及,怕是燕國還不知道真相,眼下燕國死了王,但最緊要的事情卻是秦、魏有可能交戰,這才是當下最大的事情。”
宣太后微微的點了點頭:“白暉感覺心中不安,認為還有什么陰謀他沒有看到。”
“眼前一面迷霧,田文逃了。為什么燕王被人從背后刺死?”
魏冉也感覺這事不簡單。
宰執突然說道:“聽聞白暉給田單的竹筒被偷過。”
秦王點了點頭:“恩,這消息應該準確,是崔壹葉潛伏在田單身邊的人打聽到的,可信。”
“王上,老臣以為若是此時有人施反間計,樂毅會如何?”
“不好!”宣太后驚呼一聲。
魏冉也臉色大變:“若是樂毅被逼無奈,在齊自立,便是打破了眼下的平衡,燕必會再調兵出戰。魏、楚都會插手。但若是樂毅投靠那一國,再帶兵、帶土投靠,這更加的可怕,任何一國接受了樂毅,這都是……”
魏冉說不下去了,他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陰謀的可怕。
“趙國!”秦王很平靜的說道:“一定是趙國。”
范雎這時請示發言,得到秦王允許之后范雎說道:“臣下有一點淺見,若此計的原想法是讓趙王死,那么會不會是想同時殺兩王。臣以為,公子勝的才能遠勝趙王數倍,變成眼下的情況,會不會是公子勝不忍弒兄?”
“講的好。”魏冉開口稱贊之后順著這個話往下說:“那么接下來,便是圖謀樂毅,樂毅以及他占據的齊地,還有手上的兵馬,才是當下最大的一塊肥肉。”
“正解!”宰執也支持這個說法。
宣太后嘆了一口氣:“那怕燕王并非白暉所殺,秦國想爭取樂毅也是不可能。”
“姐姐說的是,眼下唯有趙。”魏冉說完后看向范雎:“大河君部下的暗探,有可能破壞此事嗎?”
范雎一頭冷汗:“臣無能,此事想必已經謀化很久,眼下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去對抗,等調動人手先去打探消息,怕是田文的計劃已經完成。”
秦王擺了擺手:“你不用不安,此事已經是人力難為,估計用不了幾天,新的變數就會發生。眼下應該考慮,樂毅歸趙對我秦國有多大的麻煩,趙國會得到多少好處,我秦國應該如何應對。”
魏冉問:“叫白暉回來?”
宣太后回答:“不,你親自去野王,白暉不能離開野王,至少在半個月內不行。有白暉在,魏、趙都不敢動野王,野王萬一有失,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