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讓楚國看到一種純利。
就是,沒有戰損,只有一點點糧食的消耗,那么楚國就已經得到利益了。
利益,果真是利益。
白暉把那份竹簡扔了回去,楚國的文吏趕緊伸手接下。
白暉吩咐道:“抓到對方有首領級的人物嗎?”
“回大河君的話,有。”
白暉再問:“什么樣的首領?”
立即有人上前匯報。
“自稱是什么王,統領四十多個部落,也是唯一穿絲綢的人,還會說商語。只是態度上有些傲慢,這些天一直說著,自己部下精銳并不在這里,若是英勇的士兵人征戰歸來,必會擊敗我們。”
白暉聽完之后,微微的點了點頭:“明天,我見見他。”
“諾!”
說是洗塵宴,這里沒什么好東西,因為是行軍作戰,而且船的運力有限,眼下總共的兵力都沒超過五千人,主力是楚軍的三千人馬。
運輸力有限,所以這里一切從簡。
白暉到的當天,洗塵宴剛完,項汕陪白暉巡視軍營。
只見軍營內立起了五十個方木架,木架上有手可以抓的繩索。在白暉進入軍營的時候,楚、韓、魏三國的士兵正排著隊上去挨打,最少都是十鞭子,多的有五十皮鞭。
白暉笑問:“項將軍,這是打給我看的?”
“是!”
項汕竟然沒有回避,倒讓白暉大吃一驚。
項汕說道:“依秦軍軍規,不得傷民,不得擾民……”項汕對秦軍軍規已經達到了倒背如流的層次,他和白起到這里之后,挑出了所有違反軍規的人,已經處罰過一些人,但還留下了一些人,就打著白暉看。
白暉問:“那么,打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項汕輕呼一聲:“軍法官何在?”
立即有一個軍官跑了過來,項汕吩咐道:“給大河君說說,前幾天處罰的那些人,還有今天處罰的這些人,都有什么過錯。”
“報大河君,已經處罰了兩批士兵,第一批為怠慢軍令,處罰了一共四十一。第二批處罰了一百零三人,其主要過錯為私藏戰利品、出操遲到、崗哨懈怠。”
軍法官說到這里的時候項汕打斷了一下:“這是當著武安君的面處罰的。”
軍法官繼續說道:“今日處罰,依秦軍軍規,出戰士兵不得在任何情況下,擾民,以及私自接觸敵方民眾,還是不得對敵民婦用強。”
項汕看著白暉:“大河君,這些是魏、韓、楚的士兵,秦軍士兵無一違規,但我要說一句……”
沒等項汕說什么白暉一揮手制止了:“項將軍,我有一條新的規矩要訂一訂。”
項汕沒想到白暉竟然不給他面子,打斷了他說話,但還是客氣的說道:“大河君請講?”
“軍規加一條,分為中原軍規與征伐軍規。我猜測,這些受罰的人當中可能有一半以上不服氣,怕是辰國女子主動帖上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