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談完了,范雎對田不禮說道:“恩,國相可有選好馬匹?”
田不禮那還在乎馬,隨便點了四匹馬就算選好了。
稍后,田單、田不禮告辭。范雎坐在白暉面前詳細的匯報著他與田不禮之前的對話,說完之后,范雎身體伏下:“門下告罪,門下私下許諾讓趙國支持的燕公子登基。”
白暉是相信范雎的眼光的,所以說道:“這是小事,那么后續計劃呢?”
范雎說道:“見點血,讓趙國選的燕公子背后的力量被大大的削弱,然后就算登基也在韓、魏、楚支持的燕國勢力下被狠狠的壓制,無論魏、韓、楚那一家支持的燕王登基,門下以為短則三年,長則五年,會打破眼下的平衡。”
白暉笑了:“還三年,五年。我估計等不了那么久。”
“主上是希望保持平衡,還是打破平衡。”
白暉反問:“想聽實話嗎?”
“主上說笑了,那門下猜一猜。”
“好,你猜。”
范雎沒的急著回答,先是把近一兩年發生過的事情,以及未來一年白暉的布局分析之后這才說道:“主上,門下以為主上對辰國半島的利益被魏、韓、楚分走一部分,心里并不舒服,但眼下卻無可奈何。”
“范雎,你真不錯。”白暉給了范雎一個大拇指。
范雎趕緊說道:“門下慚愧,主上的無奈應該是門下去解決,可門下也沒辦法。”
白暉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話。雖然無奈,但卻無解。出海口在楚國手中,在我們秦國沒有在大江出海口那里站穩腳跟之前,楚國不能得罪。”
“是,主上講的沒錯。”
“還有,魏、韓。眼下不拉著他們一起得利,怕是他們會倒向趙國,這樣對秦國來說就是一個大麻煩。所以我也不知道保持平衡好,還是打破平衡好。你認為呢?”
范雎苦思足足一柱香時間,一臉的苦澀:“門下也想不出來。”
“穰侯也不知道,我兄也不知道,所以無論怎么作,只需要小心從事,然后走的穩一些。我再有兩天就離開這里,你在這里切記要步步求穩,寧可不作也不要出大錯,特別是中山遺民去肥邑之事,定要事事小心謹慎。”
看白暉說的嚴肅,范雎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次日,白暉再次見了中山國的人。
大方向已經定下,細節的部分白暉不會親自去談。
唯有白暉給了刑無念一份手書,親手寫下保證中山遺民入秦之后,以秦民同等對待。然后第二份手書,給刑無念了一個承諾,可以挑選一百名優秀的中低層武官來宜陽,然后分批次跟著白起所部。
能學到多少兵法,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而后,兩千人分批次入白暉的四衛訓練營。
最后就是在一年內給他們配上秦軍正軍的裝備,他們所移居的肥邑,白起會親自帶兵往北對付東胡,保證在一年或是兩年時間東胡無力南下。
刑無念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