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卒強,強到無可匹敵。
白暉將杯中酒一口灌下:“今天,我老秦人依然會不斷的戰斗,老秦人要打出一個萬世流傳的強盛,老秦人要打出一個富足。我白暉不貪心,我們不是嗜殺的秦軍,我們只想活一個溫飽。”
“溫飽!”
田文重復了一句之后,也將整杯酒灌下,溫飽一詞說起來容易,可試問列國那一國真正作到了。
田文問白暉:“白暉,何謂溫飽。”
“溫飽就是,冬天有一間屋,屋中有煤餅可以讓整個冬天都不寒冷。冬天的時候,家中無論老弱,都要有一套可以雪地之中觀雪的衣服,家中的糧倉之中有足夠吃到來年收獲的糧食,有錢可以去買些酒,買塊肉讓家人開一場小宴會,有多余的閑錢為老弱買件新年的新衣……”
白暉說著,眼角卻是濕潤了。
新年的一件新衣,在華夏的歷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個百年都無人能夠作到。
不容易!
至少在農業時代,真正作到的王朝,也只有盛世那么數年。
“白暉,你是圣人嗎?”田文的語氣之中不是嘲笑,而是深深的不解。
白暉搖了搖頭:“你不懂。”
不懂嗎?
田文自認為了解白暉,可此時他懷疑了,白暉讓他感覺很陌生。
沒等田文開口,白暉卻說道:“田兄,你的來意我明白了,我來開個價,你們同意了則罷,不同意那就準備好來試一試我強秦的戰力。”
田文沒接話,他確實怕強秦的戰力。
若不是真怕,田文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尋求發展,希望趙國有機會可以擁有與秦一樣的國力。
白暉說道:“一成,你們趙國北擴的收益,我秦國要一成。然后再討要一分,我要。”
我要!
一分就是百分之一,田文內心有憤怒,但卻無法反抗。
“我需要回去請示我王。”
“田兄,別在我面前玩花樣,你玩的這些都是我沒興趣玩的。你們這些人回去商量吧,順便告訴那個假趙勝,我當他是真的,你們也要把他控制好,坐在王位上的人,就算沒有野心的人,也會慢慢變的可怕。”
田文一言不發的長躬一禮。
這一禮,是田文在告訴白暉,受教了。
白暉受下了這一禮,然后說道:“一個月內,我要知道答案。”
田文離開了,白暉坐在地榻上一臉輕松的自斟自飲,一副很輕松得意的神情。
卻不知,此時的白暉,內心已經慌亂。
趙王章死了,那么自己留在趙國的力量被牽連了多少?
趙王章死了,田不禮此時是死是活。
趙王章死了,公孫龍還好嗎?
等等,不知道有多少問題在白暉腦海之中一條條的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