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魏、韓兩王所說,白暉是來度假的,不是來辦公務的。
宣太后很喜歡白暉就這次度假的安排。
初春遼東的天氣很冷,溫泉是一個很棒的選擇。
熊子蘭不知道的是,在往溫泉去的路上,白暉與王龁,以及兩位軍中司馬同車。
白暉翻看著關于肥邑、孤行城的相關文書。
兩個竹簡翻看,白暉將竹簡緩緩的卷了起來,然后看了看兩位軍中司馬,又看了看王龁后,將竹簡拿在右手上。
當白暉將拿著竹簡的手抬起一些后,又緩緩的放下了。
兩位司馬越發的緊張。
倒是王龁,拿起白暉放下的竹簡,雙手捧著再次交到了白暉手中。
白暉這次拿起竹簡就砸在王龁的臉上。
沒錯。
剛才白暉是在忍,畢竟這兩位軍中司馬自己是頭一次見。
可王龁卻是明白的很,白暉生氣了,這是在忍。
所以王龁將竹簡捧到白暉手上,讓白暉砸自己。
竹簡砸向王龁的時候,王龁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那么讓竹簡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被砸之后,王龁身體伏了下去:“末將無能。”
“王龁,當初在定陽縣的時候,你就跟著我。我問你,定陽攻打北屈之前,咱們有多少套衣服,有多少錢糧。”
王龁低著頭,他很清楚白暉對眼下肥邑的軍備非常的不滿。
倉庫的存量太少,少到他在上報這份文書的時候,就已經清楚這件事情白暉一定很生氣。
其中一種司馬說道:“大河君,莫怪王將軍。這里不同于定陽,這里沒有太多的物產,也沒有如同定陽那邊大量的商人。所以,若不是武安君離開之前攻打了箕氏侯國,怕是過冬都難。”
白暉苦笑著搖了搖頭。
但,卻什么也沒說。
王龁跟著白暉已經多年,他了解白暉。
白暉從來不會去罵那些新任的官員,也不會去罵那些自己不熟悉的官員,能被白暉罵的,都是親信。
再看這兩位軍中司馬,作事勤勤懇懇,而且后勤作的相當的出色。
所以王龁看了看白暉,又看看了兩位軍中司馬,突然一咬牙,用馬鞭在兩人身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亂打。
兩位軍中司馬是文官,被王龁打的時候,他們看到了王龁的眼神。
確認過眼神后,兩人沒躲,也沒擋,硬受著。
白暉先是驚愕,正如王龁了解他那樣,白暉也了解王龁,看著打了十幾下后,白暉說道:“停手吧,我知道他們是你信任的人。既然被打了,那么也算是罰過了,我就講一講,接下來要怎么作。”
遼東的物產有多么豐富,肥邑能產生多巨大的價值。
王龁是武官,兩位軍中的文官強項也并非開發城池與地域潛力,能作到份內的活,便已經是合格的官員。
但是。
白暉要的不是合格的官員,而是能夠隨大秦開疆擴土,執掌一方的真正人才。
所以白暉要講一講,自己對肥邑未來的一些設想以及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