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禮的話挑不出毛病,句句都是為趙國著想。
副使只有佩服。
能說服白暉,當真不容易。
至于那青銅劍,是之前晉王宮之中留下的,是不是真正的帝禹之劍沒有人說的清楚,只知道一把近千年前的上上等青銅劍。
能用這劍的人,身份肯定是王。
白暉不關心這把劍,拿回去之后連看一眼都沒有,寫了一封厚度達到一寸的信,然后封好派人給秦王送回去。
傍晚的時候,虞悱來了,留在白暉的屋內就不打算出去。
“你知道規矩的。”
白暉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違心,因為今天的虞悱特別的明艷動人。可府中有規矩,日期是排好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變故。
虞悱懷中取出一只卷軸:“我是來討賞的。”
“賞?”
“我也要一只紅珊瑚,小點的也行。”
白暉在虞悱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你就不怕引起府中的爭執?”
“這是陶丫頭給我的建議。”
虞悱的年齡算是白暉府中所有家眷最大的,宰羽大夫人的身份在之外,其余的人在她眼中都是小丫頭。
唯有一個例外是姒翎,但白暉似乎沒有讓姒翎入府的打算。
白暉接卷軸,打開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這卷軸的內容竟然是邯鄲宮變的詳細過程。
虞悱的語氣之中多了一分自豪:“別小看我們中山鳳舞,我們在趙國扎根十數年,我還知道了一個小秘密。”
“什么小秘密。”白暉一副淡然的語氣。
虞悱說道:“趙國的相國府的食客當中有你的人,還有趙奢府中似乎也有,還有一件事情,魏無忌在背后似乎秘密操縱著一個叫張順的人想娶廉頗的女兒,我敢說這背后也有你的影子。”
白暉臉上的笑意依然很淡然,可內心卻不平靜。
看來自己是小看了中山國留在趙國的情報力量,他們能探查到的東西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虞悱已經爬在白暉背上:“有沒有什么陰狠的計劃,讓我們去執行一下。”
白暉反問:“為什么要用陰狠這個詞呢?”
“趙國被滅若有我們一份功勞,你也給我們討一個族伯之封。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你的人,但鳳舞卻不是一個人。”虞悱難得這么嚴肅的對白暉說話。
白暉抓著虞悱的手臂,反過來靠在虞悱身上:“這事讓我想一想。”
“恩。”
一夜無話。
次日,白暉大清早就去了書房,先看田不禮送來的情報,再看其中夾著的來自公孫龍的秘信。
看過所有的情報后,白暉內心感慨:“不愧是扎根趙國十數年,他們的情報能力確實可怕。”
“來人。”白暉吩咐一聲。
有隨從入內,白暉說道:“去遞帖子,說我想拜訪易王后。”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