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白暉愣了一下:“誰說要讓你們變成奴隸的?”
“戰敗的城池被抓走的人,不是奴隸是什么?”
哈哈哈!
白暉大笑之后,突然語氣一變:“我白暉現在說,諸夏永不為奴,這個天下誰敢讓諸夏子民為奴者,便是我秦國的敵人,縱然血流成河,也必戰到最后一人,直至流干最后一滴血為止。”
諸夏,指周天子封天下各國,也指中原。之后產生了另一個詞,同義。華夏。
“不用懷疑,你們去的地方,有才華者可立即得到奴隸,無才華者,縱然作工也比你們以前生活會更好。因為我大秦之戰略,雖說失敗的城池是悲劇,不過算你們運氣不好,正好住在祝城。”
白暉可不會瞎大方。
什么賞賜錢幣、麻布、奴隸之類。
絕對不會。
既然戰敗國的城池,那就有戰敗者的自覺。
白暉在這營地轉了一圈的時候,從肥邑有一條船靠港,船剛剛停穩,范雎就跳下船來,問明白暉的位置,要過一匹馬就讓人帶他來見白暉。
“主上!”
范雎頭發是亂的,眼睛是紅了,衣服皺著,一臉的疲憊。
“你,何故如此?”
“主上,我,我們惹大麻煩了。”
“有意思,來人。”
白暉輕呼一聲,立即有護衛前來,白暉吩咐道:“帶他下去洗漱然后換身干凈衣服,再吃點東西。”
“主上!”范雎急了。
白暉笑了:“天塌了嗎,地陷了嗎?”
“倒是沒有。”
“急什么,慌什么。你為我辦事,再大的麻煩有我,去沐浴更衣,等會再讓我看到你這頹廢的神情,莫怪我責罰于你。”
范雎一路上想到了許多種可能,白暉會生氣,會打自己,會罵,也或許會急躁,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如此淡然。
范雎重重的施了一禮后,退后幾步轉身,跟著護衛去了。
范雎離開之后,白暉的眼神變了。
肯定是出大事了,范雎這種人都驚慌成這個樣子,必然是大事。
白暉事實上也很緊張,但他是最后一道防線,或是連他都表現的驚慌肯定會讓所有人心中不安穩。
那份淡然,是裝出來的。
白暉內心也有一點不安,但總要聽到發生了什么事,這才好拿主意。
一刻鐘后,已經洗漱干凈,穿戴整齊的范雎來到了白暉面前,施禮之后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白暉示意婢女給范雎擺上酒菜,自己則捧著一杯茶表情淡然。
婢女退離之后,范雎語氣相當的嚴肅:“主上,我們惹禍了。”
白暉笑了笑:“有多大?”
范雎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靜的說道:“燕國太后,把燕王帶著逃到了新城。”
白暉的手抖了一下,心說你們還真敢整。
燕國的太后,加上那娃娃燕王,你們真是把天捅了一個窟窿,而且是很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