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白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范雎與白暉配合的久了,更何況他心中非常的清楚,有這兩將相助,只要帶五萬在趙國的燕軍北上,加上肥邑的部隊,燕國的攻打就沒什么可怕的。
可能會有不小的戰損,但肥邑不可能會丟。
只要撐過最初最難的這個階段,相信武安君白起也會有動作,只在宜陽秦軍調兩萬人,肥邑便不會失。秦國在遼東的利益便可以保得住,甚至于可以將燕國再割一塊肉下來。
粟珞與騎武有點急了,兩人站到中間單膝跪地:“請大河君救我王。”
白暉嘆了一口氣:“秦國十年不攻,秦軍不可能主動出戰,本君須請天下子詔,而在得到天子詔之前,若是燕軍進攻,很難保住燕王母子。”
“請大河君求我王。”兩人也不說什么,只是再一次重復了這個話。
白暉沖著范雎點了點頭,范雎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將燕國玉璽放在案上。
白暉說道:“此玉璽,是燕國之物。我身為秦國之臣,不可褻瀆。兩位將軍若有心,護住玉璽,北上勤王。”
“當死戰!”粟珞想回家。
此時,便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
北上勤王,作為燕國的護王軍北上,燕國留在趙地的燕軍便會一呼百應,他占了大義。而后重歸燕地,又有勤王之功。
騎武也是眼睛放光,他騎家這次可以崛起了。
至于燕王母子。
相信他們為了活命,當年燕軍留在趙國這種小事,可以完全忘記。
接下來,便是秦國、趙國借燕易王后與燕王之手,博弈!
勝負未知,但不重要了。
粟珞沒敢碰那玉璽,只說道:“請大河君安排人暫時保管,末將去沐浴齋戒,明晨前來迎玉璽,而后回去調派兵馬,北上勤王。”
“好。”白暉點了點頭,然后寫了一份手令:“憑此手令,秦軍會為你準備三萬人的裝備,具體去找葉小舟討要。”
“謝大河君!”
粟珞、騎武兩將施了大禮,然后退到門口才轉身。
至于宴會,酒菜可以說兩將一點都沒動,看著兩將離去,白暉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嘗之后笑問范雎:“范雎,接下來你可以處理嗎?”
“門下必不負主上之望,門下告退。”
“很好。那么我再問你,張順如何用?”
范雎連思考都沒有,就立即回答:“張順死保燕易王后,張順忠于廉頗。”
“好,講的好。去辦!”
“諾!”
范雎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來了耽羅島的時候,他的心都是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可此時,范雎又有了一種可以指點天下的信心。
范雎內心對白暉的佩服之情,再次提升。
在范雎心中,主上便是無所不能,天下沒有事可以讓主上感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