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廉頗趕來,白暉內心歡喜,卻是擺出一臉的詫異:“廉頗將軍,為何如此風塵仆仆趕來為我送行?”
送行?
廉頗是個直人,立即就說道:“大河君,趙國臨慮邑以東、以南秦軍正在扎營,人數不會少于五萬人,這是何意?”
“扎營?五萬?”白暉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卻依然裝出一副非常驚訝的神情:“這怎么可能,秦軍的調動,五萬人這么巨大的人馬,沒有我王的詔令,誰敢調動。”
“五萬,只會多不會少!”廉頗強調著。
白暉指了指自己:“我兄弟二人有兵權,但也要先請我詔令,然后才能調動大軍。如果緊急調用,我兄弟二人的兵符合在一起,也不能超過萬人,除非是敵軍大舉入侵,所以調兵這事絕對不可能。”
“我趙軍探馬親眼所見。”
“我說不可能。”
“五萬人就擺在那里。”廉頗也急了。
白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先回洛邑,我要去臨慮看看。”
“諾!”
白暉的車隊絕對不是他的行裝,只是一只臨時作樣子給廉頗看的車隊。
“今晚,連夜趕路,廉頗將軍以為如何?”
“大河君高義,廉頗沒問題。”
廉頗狠不得馬上就趕到臨慮邑去,可此時他們在封丘。
封丘到臨慮邑有兩條路,一條是大路,須先到中牟然后一路向北,再經過古殷都然后折向西。
這條路遠,但好走。
另一條路近,就是立即往西,然后從太行山內走山路,這條路近,但路窄,而且才下過暴雨。
白暉沒選擇,讓廉頗來選。
廉頗自然選近的,對于他來說,路難行不是個事,他自認騎術精,而白暉身邊的人更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但事實卻不如廉頗想的那么簡單。
明明很近的路,只有三百里左右,依計劃應該是四至五天趕到臨慮邑,可他們卻在路上走了十二天。
當廉頗趕到臨慮邑的時候,趙軍一支從邯鄲緊急調來的五萬大軍已經進駐臨慮邑,然后還有一只三萬人的兵馬在距離邊界不足三里的地方開始建立防線,樂毅親自領軍指揮。
廉頗遠遠的看著秦軍大營,旌旗朝展,營外巡邏的士兵甲明刀亮,連腳步都那么的整齊。
“大河君,這就是你說的……”
沒等廉頗吼出來,白暉就打斷了他:“廉頗將軍,我白暉就不明白了,你們趙國怎么就對一支礦奴隊如此緊張。”
“你,我,什么?礦奴!”廉頗傻眼了,這是礦奴。
“你騙我。”廉頗吼了起來。
白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廉頗將軍隨我入營,這可能引起你的誤會了,奴隸不好管,我們秦國對奴實施的軍事化管理,所以一切依秦軍條例辦事,所以遠算確實象軍營,可我就不明白了,臨慮城難道不派人過來問一問。”
“這個,難道,你……”廉頗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