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牌的四人,確實是極顯貴的。確實是魏王后,也就是魏無忌的母親。另一位是韓王夫人,現韓國長公子之母。
然后一位雖然身份比這兩位差了一點,但也差不太多。
贏姜,正宗的秦國女領將,又是贏氏公族,這次親自帶隊到倭島不是為了勘察,而是休整。說直白點就是白暉給她們這一隊度假放松的機會,然后有要務安排這一隊出動。
關于白暉要南下的事情,級別低的還在打探,還在瘋傳。
在牌桌上的人,卻是非常的清楚,而且知道細節。
大河衛的稱呼官方上已經不這么叫了,可私下里,贏姜這一隊都知道是大河衛三大精銳之一,對于礦石、木料、藥材都是最最頂尖的實力。
白暉能把這一隊完整的調動,所圖肯定不小。
倭島這點資源量,依白暉手令,贏姜根本就無須去勞神。
牌桌上最后一位,身份不行,可后臺硬。
陶惠,白暉大妾。
娘家是天子近臣陶氏,夫家自然就是白暉了。
那怕只是妾室,也有資格在這桌上打牌。
有女官出來,示意燕太后可以隨她入內,燕太后在經過那帶有屏風的麻將桌旁時,特意的放慢的腳步。
燕太后的想法很簡單,就憑自己身上這一身華服,至少會引起一點點注意。
若有任何一人與自己打招呼,那么等會見過宣太后,便可以多說幾句話,也可以得到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情報。
殘酷的事實卻是,沒有一個人看她一眼。
這冰冷的事實讓燕太后這位事實上還年輕的身心感覺到了寒意。
屋內,宣太后見到燕太后入內,一指自己面前的茶桌:“坐。”
燕太后施禮之后這才坐下。
同樣是太后,一個是大秦的太后,大權在握,另一個眼下還有沒有資格再稱為太后都是未知數。
“我說話不喜歡繞圈子,直話直說了。”
“請太后明言。”燕太后心越發的沉了。
宣太后說道:“這些日子你受苦了,非是我大秦的大河君不想保你,也并非本宮不想保你。借用白暉那小子的一句話,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人,存在于這世人本就是浪費。”
“妾不解!”燕太后聽得懂這話中的意思,卻不明白宣太后的意思。
宣太后很直接的說道:“意思就是,我秦國朝堂之上,因為燕易王后,也就是我那女兒在宣布,真正的燕王與燕太后依舊在王宮,外面的只是冒充這事情之后,你的價值就沒有了。”
“太后,真與假,難道不是擺在這里嗎?”
“真與假,真的重要嗎?”
面對宣太后的反問,燕太后竟然無言以對。
“你不用怕,我秦國作事一向公道,既然你有心,我秦國不會不顧你。眼下本宮給你三個選擇,并非強迫,而是真正給你的出路。”
燕太后起身,雖然她也是太后,可她這個太后與宣太后的極量上,當真是一個卑微如蟻,一個卻是猛虎。
燕太后起身施了大禮:“一切憑太后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