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幾個真能聽懂一點中原話,不過也只能是偏南方的楚國方言。
白暉完全聽不懂,秦軍當中有書吏是楚人。
就算是楚人,聽這種方言也是靠猜的。
“大河君,想問出來他們為什么開戰,而且還是混戰,可能很難。”文吏一臉的苦澀。
白暉也能夠理解,就憑語言交流的困難,想知道這么復雜的事情,難!
不過,白暉也不怎么關心他們為什么打架。
五只筐擺在一位勉強能交流幾個字的老者面前,然后白暉往筐里扔了幾只草果,這東西事實上白暉認識作飯時用的。
這種還是原果子,若不是大河衛負責研究這些植物的人將這果子用多數方式切開,白暉也不知道原來草果是紅色的。
準確的說,果子是紅色的,一大團長在草根部。
白暉扔進去的果子,當地人自然是認識,至于有什么用,他們也沒搞清楚。
“五筐,一匹布。”
說不通,就擺。
那五只筐擺一旁,然后再另一邊放上一匹麻布,緊接著交換。
當地人似乎懂了。
一位老者用當地土語吼了幾句之后,幾個年輕人背上筐帶著幾十人飛奔著跑掉。
白暉也不急,命人擺上吃食與酒。
那邊部落的人也抬著包圍圈內那些戰士的飯食進來,秦軍也開始配飯。但包圍圈只是放松,卻沒有解除。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那幾個年輕人回來了。
有的筐子裝的滿,有的筐子裝的不滿,但肯定都是草果,這東西進了林子,肯定是能找到的。
白暉身邊一位文吏上前,將每只筐子內多余的取出來,不足的用多出來的補足,正好五只筐到九成,筐不可能完全裝滿,因為還要加蓋子的。
多余出來的部分,單獨推起來。
五筐剛采的草果白暉這邊拿走,然后給為首的年輕人一匹麻布。
“如果,明白了嗎?”
白暉這么問也是白問,語言根本就不通,不過當地人卻是明白了,只要筐里裝滿東西就可以來這里交換。
有個男子指了指銅戈拿的刀,又拍了拍筐子。
白暉放聲大笑。
笑,是因為白暉尷尬。這會怎么回答,這把刀要換多少筐草果呢?
是換,還是送一些武器來換到友誼呢?
白暉自己也有些沒想明白。
但,既然想在這里站住腳,那么就必須和這里的人交流,白暉最終還是拿了一把普通的橫刀遞給了那個男子,那名男子倒也是明白,這是禮物。
當晚就飛奔著帶人去獵了一只鱷魚回來,作為回禮。
也就是當晚,當地人已經有婦人開始學習編筐,編十只筐子可以換到一把漂亮的木梳,或是編一百只筐可以得到一件彩色的衣服。
而白暉,則很專注于研究這鱷魚肉怎么吃,是燒還是烤。
秦王則想用鱷魚皮給自己制作一雙靴子。
圍著火堆,大河衛一位大匠謝過秦王賜的酒之后,給秦王解釋道:“王上,說到咱們的草染,早有幾百年前就整的很好,咱們秦國還不算強,齊國那邊有專門種草染的。”
“種草!”
“回王上的話,就是種草。只說這藍,藍染之前不說,現在咱們秦國分為槐藍、大藍、大藍青、水藍、大青、小青、本青、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