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儀沒資格發言,戰損一千二。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對于戰國來說,這個戰損對于任何一國來說,都是可以忽視不計的。
年年有戰事,年年都是以萬來計的死傷。
畢儀從來沒有見過,因為戰損一千二,戰死二百多讓這些將軍們如此憤怒。
這時,有人沖了出來。
“怎么了?”
“秦軍百將以上,一人一滴血,寫了一個戰字送到了大河君處。大河君沒收,只將人封了,將這血戰之書送往南港,讓交給這次南下副將百里鐵劍之手。”
百里鐵劍!
這不是一個稱號,這是實實在在的人名。
百里這個姓,與孟氏是一族。當年其祖先的全稱是百里孟明視,孟后來是一支,但百里與孟氏是同族、同支、同根。
百里鐵劍,一個可以硬扛銅戈這瘋子百招的狠人,在宜陽受訓的時候,受過白起一年半的訓練,兵法軍陣的訓練,只差半步就可升為領軍一萬的領將。
現為南下各軍陸戰四副將之一。
年過五十的齊將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去攔書,我要親自見大河君。”
“攔大河君的書信,這個……”
“去!”
當下有兩人奔了出去。
這位年過五十的齊將說道:“當年,我守過臨淄,敗在大河君之手。我對大河君有仇恨,大河君知道。但是,在這里沒有,我是大河君的部將,所以我要去見他。此事要一視同仁,并非孟氏之仇,這是諸夏之仇。”
“好,我也去攔書。”
沒等說話的人出去,文蘿就推門入內。
文蘿入內一言不發,將一封正式的軍令放在桌上,然后轉身離去。
所有人讓開,讓最年長的齊人老將上前。
捧著軍令,老將軍激動的全身顫抖。
有人搶過軍令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書寫著:“令諸夏南下之將司馬長河暫為領將,諸夏南下之將百里鐵劍為副將,著兩人推選副將兩人,征萬人為軍。待雨季結束之后,征伐峴港以北千里之地。”
“勝,進三爵。敗,軍階降三階,爵兩級。所需軍械、糧草,列表上報。”
司馬長河,便是齊人老將真正的姓名。
他在這里一直自稱常何。
可他沒想到,白暉竟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當年他是對抗秦軍最頑強的幾支齊軍之一。
司馬長河伸手拿來一支碗,然后在碗里滴了一滴血。
這酒樓內的所有人,都各自過來滴了一滴。
畢儀最后上前,低聲問道:“我可否招募楚人五百,參與此戰。”
司馬長河沒說話,上下打量了畢儀兩眼之后,將匕首遞了過去。畢儀狂喜,也在碗中滴了一滴血。
這碗里的血變成了一個字,一個寫在麻布的戰字。
海邊,文蘿走到白暉身后,長身一禮:“主上,門下懂了。諸夏融合才是重中之重。其余皆是小事。”
“沒錯,諸夏若不融合,將來縱然天下一統,也會有不斷的亂兵出現,一但朝堂之上的國策出了問題,有人登高一呼,或是天下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