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也說道:“我負責招募楚人的流民,我一定可以召集五百戰兵,一千閑雜人等。”
“好!”畢儀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補充了一句:“有件事情,你們別亂傳。這是最后一天,我等離開之前,在崖山酒樓內文蘿先生提及,大河君怒火中燒,私下對文蘿先生說遠,此戰,極重賞。”
眾人點點頭,誰也沒接話,分頭離開。
再說畢儀,回到家的時候,自己的婆娘已經在門口等著,在船造港的時候,畢儀是船隊的提督,要交接的公文不少,先離開碼頭的尋常船兵已經先一步趕來,告訴畢儀的家人,他們平安歸來。
畢儀看到自己的妻,咬了咬嘴唇:“我,活著回來了。”
沒錯,就是活著回來了。
出海,早在幾百年前,楚人就有出海的,九死一生。
“恩!”畢儀的婆娘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只是尋常的女子,倒是識幾個字,也僅僅就是識幾個字。
兩只已經黃到發紅的果子遞到了畢儀的一兒一女手中。
兩個娃子張嘴就啃,苦的直咧嘴。
畢儀給他們切開,教了吃法之后,才接過自己妻給自己拿來的洗臉布巾。
洗過臉,抓了一把貝殼給兩個小家伙后,畢儀在院里坐下。
畢儀的妻這才對他說道:“那日你離開,有人來接我們,后來花錢過了楚軍的關卡,到了這里才知道,這里是秦國的新港。”
“算起來,我是楚人,但卻不是楚臣。”
叛臣這個詞還扯不上,在戰國這個時代,留印離去是常事,行走列國尋求一份差事,或是一個機會,也是常事。
畢儀的妻又說道:“到了這里,這些日子糧食鹽布,還有家里的陶鐵器具,以及這院子,雖然送物件過來的人什么也沒提,我估算怎么也有近萬錢之多,你回來了,這事咱們總要有一個了結。”
欠人的,畢竟是欠下的。
畢儀作為當家人,自然是回來之后為這些事情作主。
畢儀卻是很輕松:“不差錢,這一次出海,蒙秦大河君看重,賜了提督之職管三十六船,出海的大結算要到年底,眼下支了四成,雖然我沒算,也沒數,但感覺至少也會有十萬秦新錢,家里可以安心度日。”
“恩!”畢儀的妻默默的點了點頭。
十萬秦新錢,這個數值這位普通的婦人聽到了,可一時間卻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感覺有錢可以支付這些家具、器物、糧食、鹽的錢幣。
畢儀又說了一句:“十萬秦新錢。”
“十,十萬!”畢儀的妻這才反應過來,驚的幾乎暈倒。
她記得畢儀說過,真正結算在年底,這只是先支的四成,那么這一次出海畢儀就有二十萬多近三十萬秦新錢的收入。
畢儀再說道:“你可曾聽說,這新港有片極貴的宅子。”
“聽說,還親眼見過。”
“在何處?”
“在內河以西五里,有一處四河交叉口,那里的西北角匯成一個小湖,湖的北邊有一片千畝的園子,每戶都是十畝的宅,一套宅要八十金,聽聞再加上添置家具、物件,要百金。”
聽這話,畢儀的妻不僅知道,真的去親眼看過。
話語之中,充滿了羨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