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圭的眼睛一沉,豁然站起身來,道:“多久的事?”
“就是上次韓師姐從外面回來之后……我記得,韓師姐此前與張若塵一起對抗過黑市和四方郡國的追殺者,估計是張若塵在她的面前說了主人的壞話。”林辰裕道。
張天圭緊捏著雙拳,眼神冰冷,“又是張若塵!”
林辰裕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道:“我還聽說,韓師姐對張若塵似乎頗有好感,曾有三次前往武市學宮想要拜見張若塵,只不過張若塵都在閉關,她并沒有見到人。”
聽到這話,張天圭的內心更是震動,怒道:“這些事,你為何沒有早點告訴我?”
屋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是我讓他先瞞著你。”
話音落下,韓湫提著一柄白玉戰劍,從門外走了進來。
在韓湫進來的時候,林辰裕就立即向后退了數步,逃出房間。
既然韓湫出現,那么他背叛張天圭的事,也就藏不住了。他自然要立即逃走,靜等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估計韓湫已經忍不住要向張天圭發難,以韓湫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弱于張天圭。況且,韓湫還是宗主之女,張天圭拿什么與她斗?
看到韓湫,看到逃出去的林辰裕,張天圭又怎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長笑一聲,道:“好一個張若塵,好一個林辰裕,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他們。師妹,你不會連他們的話都信吧?”
韓湫抱著白玉戰劍,站在張天圭的五步之外,道:“為什么不信?大師兄,老實說,你一直都是我學習的榜樣。只可惜,你的一些所作所為,真的不配做我的榜樣。”
“張若塵在你的面前,到底說了什么?”張天圭道。
“張若塵什么都沒有說,一切都是我親自派人去查不出來的結果。”韓湫道:“張天圭,你連自己親弟弟喜歡的女子都搶奪,我真的佩服你的人品。你連自己親弟弟都要暗害,我真懷疑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哈哈!師妹,你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看來我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張天圭大笑了一聲,道:“云臺宗府是不是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你沒有做過對師門不利的事,云臺宗府怎么會容不下你?”韓湫道。
張天圭道:“你和宗主既然都已經相信了小人的話,開始防范我,將我當成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我就算繼續待在云臺宗府,恐怕也學不到更加高深的武學。既然如此,我留在云臺宗府,還有什么意義?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為難,我自己離開。”
張天圭沒有取走任何一件東西,從韓湫的身邊走過,沿著一條長長的石梯,走出了云臺宗府的山門。
他回頭看了一眼,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心中暗道:“韓湫,云臺宗府,今日,你們放我離開,今后,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
在韓湫的面前,張天圭之所以表現的那么慘然,完全就是想要博取韓湫的同情。
只有這樣,他才能走出云臺宗府。
要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