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時候,茅屋中,竟然坐著一個黑衣人,正在燈光下翻閱桌案上的一張張靈紙,動作很優雅,卻驚出古松子一身冷汗。
不僅古松子吃驚,張若塵也是心臟狂跳。
以他的精神力強度和感知能力,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那個黑衣人是什么時候進入茅屋?又是如何進入茅屋?
換一句話說,那個黑衣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他。
又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張若塵的背心全是冷汗,連忙釋放出空間領域,全力以赴戒備。
當然,若是對方真的要殺他,就算再怎么戒備,估計也沒有什么用。
“你又是何人?”古松子道。
“暗夜宮宮主,夜瀟湘。”
茅屋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她的聲音極其縹緲和朦朧,聽不出年齡大小,即像是年輕少女,又像是一個中年婦人。
“夜雨瀟湘人斷腸,紅樓飛羽劍無雙。”
這一句詩,就是用來形容拜月魔教最厲害的兩個女子,一個是暗夜宮的宮主夜瀟湘,一個是圣女宮的宮主凌飛羽。
“又來一個兇名赫赫的狠人。”張若塵暗道。
夜瀟湘顯然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于是,放下桌上的靈紙,走出茅廬。她那高挑的身形站得筆直,在黑袍下,勾勒出完美無瑕的曲線。
“兩位宮主親自來請枯長老,這誠意夠足了吧?”夜瀟湘道。
她明明站在古松子的面前,卻給人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如同黑洞一般,將周圍的光線都給吞噬。
“你們是來請,還是來擒?”古松子咬著牙齒說道。
“枯長老愿意跟我們走,自然就是請。不愿意跟我們走,那么就是……擒。”
頓了頓,夜瀟湘又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已經使用了毒劑,為何我們卻沒有倒下?”
古松子沉默不語。
“在我小時候就聽說枯長老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用毒高手,來請你,怎么能不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夜瀟湘道。
“是嗎?你們攜帶的避毒寶物,擋得住冥王血毒嗎?”
古松子毫不猶豫,取出一只金屬鐵球,向夜瀟湘打了過去。
“嘭。”
金屬鐵球爆裂,化為一團血霧,一根根血絲猶如章魚的觸手向四方延伸,很快就將靈山下的這一片天地完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