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獄丞去大牢把郭劍云帶過來。
獄丞雖然奇怪他今日為何對三王爺這么殷勤,卻也沒有多問,馬上拱手應下。
一刻鐘以后,郭劍云被衙衛帶到了大堂。
在牢里關了這么些天,他現在看起來十分狼狽,發絲凌亂、衣衫臟亂,許是因為多日沒有換洗,還散發著一些奇怪的氣味。
郭祖安和李香妍一早就到了。
現在看著自己兒子這幅模樣,李香妍頓時就心疼地掩著面小聲哭了起來。
郭祖安雖然對李香妍不怎么樣。
可是對這個兒子,他那是打心底里疼的緊,現在看著他被折磨成這樣,他惡狠狠地剜著坐在堂上的男人,眼神里滿是怨憤。
“郭劍云,你可知罪”趙宜正一拍驚堂木,大堂內外瞬間安靜下來。
郭劍云緩緩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憎恨與不甘。
“我何罪之有”
趙宜正大喝一聲,“你火燒軍營糧草,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你竟還不認罪”
“我沒有火燒軍營糧草。”郭劍云抵死不認。
蕭重黎掀了掀眼皮,目光晦澀不明。
“那你那晚去軍營做什么”趙宜正沒想到他會突然翻供,氣得他恨不得把驚堂木拍他臉上。
昨日他去大牢找過他,當時他還說什么都是他一時沖動,求他留他一條小命。
現在才隔了一個晚上,他居然就不認賬了。
若是以往他不認賬也沒關系,可是這次他要是不認賬,他這條小命就沒了
“我是去找王爺。”郭劍云偏過頭看向蕭重黎,眼底溢滿了仇恨,不過很快就讓他給壓了下去,“在那之前我讓王爺給趕出了軍營,我想求他讓我回去。”
李香妍憤憤不平地道。
“難怪劍云要火燒糧草,原來是三王爺把他趕出了軍營,說起來這事還是三王爺不厚道。”
郭祖安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想到自己兒子丟了職位,還在大牢里關了這么久,他看著蕭重黎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瞪出個窟窿來。
“本王記得,本王的營帳在軍營的那邊,那天晚上虞東發現你的時候你在北邊的營帳。”蕭重黎不緊不慢地說著,態度一如既往地溫和有禮。
他問的這些問題,皇上昨夜早就讓人教過他如何應對。
“南邊有你的營帳,那里日夜有重兵巡邏,北邊都是糧草兵器,巡邏的人少,溜進去也容易些。”
蕭重黎又問。
“那從你身上搜到的猛火油,你又作何解釋”
郭劍云十分淡定。
“那些猛火油都是軍營的,當時天黑,我路過火油庫的不小心打翻了一些,然后就濺到了身上。”
趙宜正沒想到對于蕭重黎所有的問題,他都能如此輕松應對,還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忽然有些慌。
如果今天不能把這案子給了結了,明天他就得把自己給了結了
“原來是這樣。”
蕭重黎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就在這時候,衙衛來報說外面有人找他。
蕭重黎偏過頭對趙宜正道。
“趙大人,本王可否方便把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