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搖頭,不一樣。她說不上哪里不一樣。總之,就不一樣。
晚上nana宿在這里,周和音剪的視頻還差一點收尾。邵春芳打著送水果上來的旗號,明里暗里跟nana試探了許多。
nana多雞賊呀,看在那人間美味的獅子頭份上,說了又沒全說,只供出了趙觀原,說追小音好久了,她就是不答應。
問到為什么nana實事求是,人品不打包票不說,還一味老是想管著我們小音。
哦豁。這下戳到春芳女士的虐點了。當即不同意,說這樣有錢人家的男生一味慣到大的,處處要人讓著他還得了。誰家不是個把個,都讓你了,誰讓我們啊。
nana點頭,把今天帶過來送春芳女士的護膚品給她講一遍。再隨意的口吻,是呢,春芳媽媽,我們小音就該找個成熟點的,她太容易炸了,和同齡的男人處不來,我覺得啊。
這糖衣炮彈淬著毒的喂給春芳女士,有人甘之如飴。一味地夸娜娜說得是呢,都怪我和她爸爸把她慣壞了,娜娜呀,你比她大兩歲,我和她爸爸都喜歡你呢,你以后要常來,添雙筷子的事。別一味吃外賣,不干凈不說,還味精多。
我們小音有你這樣的小姐妹,我們也開心呢。
周和音在邊上傻眼了,心想,春芳女士你這道行不行啊。被有人秒得干干凈凈。
你是不知道nana小姐在我們隊伍里,都是出了名的野王收割啊
待到春芳女士下樓去,nana沖小音眨眨眼,事了拂衣去的淡薄功名,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周和音大受鼓舞。
她視頻剪輯到十點多,提交后臺審核一段時間,等通過后,她秉著“貨比貨”的人間真實,分享給了傅雨旸。
對方回復她的時候,已經過零點了,時間過渡到十月第一天的第一秒,傅雨旸問她去哪里出差。
他的關注點很歪。對她的視頻一句評價沒有。
周和音解釋一通,他干脆打語音電話來了,周和音通房間的找她的耳機,才想起,她耳機借給他了。
不得已直接接通了,nana這個八卦的女人,一把搶過她的手機,點開了揚聲器。
那頭傳來傅雨旸傲慢的聲音,他說他們黃金周搞團建還聯絡友商很雞賊,一點不耽誤。
還詆毀他們駱總。算盤打得太精。
周和音被迫公放聲音,有點忐忑,生怕老媽下一秒不時進來,聽去了就完蛋了。
nana又要聽。搞得她六神無主的尷尬。
傅雨旸在那頭“又睡著了”
“沒有。”
“去幾天”
“三號回來。”周和音心想,這好像和你沒有關系吧。
下一秒,他說,“好。早點睡。”
說完,就掛了。
周和音的心情就像電梯突然失重般的,一路下降。
nana也無語,“啥。這就沒了啊。早點睡個鬼啊。這男人,氣死我了,虧我在春芳女士那里還替你貸款擔保呢。”
通話的當事人,倒是一臉沒所。悶聲揭掉臉上的面膜,收拾出差的行李,再把微信屬于某人的對話欄左滑,點成不顯示。
眼不見心不煩。
nana見小音臉色不太好,原本想取笑她幾句呢,又作罷了,心上嘀咕口是心非,看吧,誰先認真誰先輸。
國慶第二天,傅雨旸應下了周軫的局。
因為江富春那頭正式答復消息,不日動身回國。
周家大本營在桐城,早年是s市的縣級市。周軫聽說傅家祖上也是從這里北上遷走的。傅雨旸祖父當時升遷去了b城,舉家跟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