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從酒店門口撥頭,一路向北,周和音才不管他的什么名頭,“你給我下車。”
急得話都不會說,身邊人慢調地笑她,“我的車,你讓我下到哪里去”
“我說,你給我停車。我要下車。”
“我趕時間,停不下來,你要下便下吧。”
說著,周和音便當真要撥那門鎖。傅雨旸伸手就把她扽回頭,“你這樣鬧,就真的小孩到沒影了。”
“nana還在那里,我和她是來拍視頻的。”
“她等不到你,自然會回去。”
“這叫什么話。”有人十足鄙夷,朝傅雨旸不禁恨一眼。
傅雨旸扣著她手腕的虎口再收緊幾分,“人話。你不就是這樣做的嘛,等不到,一個飛的,就跑回來了。”
虎口里的人,賣力一掙脫,不聽不懂的驕傲。她干脆不和他對話,拍拍前面的司機老田,喊人家師傅,靠邊一下,我要下車。
老田為難地后視鏡里瞥一眼傅雨旸,某人眉眼依舊,知會他,“你開你的車。”
聽到他這樣說,周和音徹底炸毛了,“傅雨旸,你在干嘛”
是呀,他在干嘛。他也鬧不明白了,傅雨旸這幾天連軸轉,行程把他安排得滿滿的。他騰不出手來,少年心性地拉拉扯扯。
可是有人有大把的時光,大把的青春,揮霍乃至洗牌重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周和音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帶著些怨氣,頤指氣使,以及平等地對峙。她不再生分地喊他“傅先生”。
傅雨旸陡然生出些狡黠與僥幸,“我能干嘛,我去赴我的約。”
周和音悶悶瞥他一眼,他也生受,你看他他就看你,最后還是周和音敗了,她干脆不予理會,背過身去。借著給nana打電話的機會,陰陽怪氣一通,說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盡招邪魔了。
nana在那頭說,趙觀原都快氣炸了。
“他炸他的。關我什么事。”
“那你去哪了呀,你的老冤家把你帶哪去了”nana在那頭八卦且吃瓜。
周和音故意扯開嗓子,“誰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拐賣婦女,五年有期徒刑起步。”
身后有人笑得開懷。
nana也在那頭快要笑不活了,“你快拉倒吧,我可是眼睜睜看著你跟人家走的。”
言歸正傳,說酒店這里拍不成了,nana也不等小音了,她先回去。或者先單獨拍香檳的商務,酒店探店就暫時擱淺吧。起碼花都酒店的探店,不能以商務視頻呈現了。
周和音聽到這,更急了,風一般地扭頭看一眼傅雨旸,甚至都沒掛nana的語音電話,她嚴陣以待的聲音,“我要下車,你不讓我下車,我真的生氣了。”
豈料傅雨旸不知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還是約摸猜出來了,他從手機里導出一個微信名片發給周和音,“讓你朋友去聯系對方,直接說是老喬介紹你們來的。”
周和音不去領悟他的意思。傅雨旸干脆耐心解釋給她聽,“不能商務媒介傳播,就拿到他們的授權。”
有人悄咪咪掛了電話,再看他給她發的名片,并不為所動的樣子。心里提醒自己,糖衣炮彈也是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