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言明,“我有事跟你說,既然你不響應我的路線,那么我來響應你,可以了吧”
周和音帶著口罩,面上不露,眼里卻難忍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也有期冀。
“說吧,就這里。”她命令的嘴臉。
傅雨旸伸手來,她本能地躲了下。這只手執意,執意摘下她的口罩,“你確定這里”
周和音不快,要要回她的口罩,某人不肯,也緊快接上話,“我為那天道歉,宿醉不醒也好,吃你的藥犯渾也罷,總之,你怎么追究都可以。”
周和音一聽這茬,屬于我才好點呢,你又來哪壺不開提哪壺。立馬不想理他,“我追究,就是要逮捕你。”
傅雨旸兩手握拳,并舉到她眼前,一副隨她愿的意思。
周和音氣到難以克制,一手打開他,扭頭就走。
下班高峰期,地鐵各個出入口都滿滿的人。
她往里走,有人兩步落后跟著她。
扶手梯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人流沖散了,中間有個帶孩子的媽媽,懷里抱一個,手里還牽一個,那個大的頑皮,一路下梯。好幾個行人顧忌著孩子安全,又是避讓又是扶。
到了傅雨旸腳邊,他一把拎起了孩子,直到電梯下行完畢,才把孩子還給了那個母親。
短暫插曲,他再去找周和音的時候,她不遠不近地站在那里,作看客狀,也像是等他。
傅雨旸起碼有十年沒搭過地鐵了,又是在他鄉別的城市,他的印象還停留在現金買票,或者地鐵通勤卡。
他兩樣都沒有。
跟著周和音過了安檢,她徑直拿手機刷過了閘口,而他被擋在外口。
入閘的人頭也不回地要進去了,傅雨旸結結實實地喊了她一聲,“周和音”
是狼狽也是提醒。他沒有過去。
周和音回頭,鮮活的眉眼,罵他,你是豬。誰讓你跟著我走的。
然后隔著閘口,要他的手機,幫他裝s城的地鐵通勤軟件。
傅雨旸遞手機給她的時候,她才看到他掌心里的傷口,抬眸看他一眼,彼此匯視不語。
她不問,他也不說。
直到幫他裝好軟件,選擇微信付款,掃碼,閘口外的人才得以過來。
人流穿梭的城市地鐵,最不缺的就是這樣駐足的兩個人,可以是家人、朋友,同事,乃至情人,
他們談任何話題,趕赴時間的路人都不會有興趣。
周和音站在原地,認真問過閘而來的人,“你要和我說什么”
是催促也好是命令也罷,她無論如何,就是要他開口講那一句,對她很重要。
你不說,終歸我和你之間,有不足以抵達的命運和緣分。
“說一個故事,離我們都有點遠了,五十年之前。梁家三個孩子,稻字輩,最小的女兒叫梁稻珍,家里人都習慣喊她梁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