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從地庫進電梯,卻沒有上樓,而是在一樓出來了,直奔nana住處。
nana和男友在家里拍日常vog,正ng呢。
小音火急火燎地進來了,把手里的瓜遞給他們。然后,說想喝水。
開了nana的冰箱,猛灌了一瓶冰礦泉水。
再翻下面的冷凍格,沒有她想吃的冷飲。她說她想吃一種類似氣球包裝的冰淇淋,咬開封口,稍微在常溫下融化些,氣球的包裝就會擠著里面的冰淇淋直往嘴里躥。
nana翻出一個鯛魚燒,給小音吃。問她,怎么了,誰又刺激你的腦洞了。
腦洞少女但凡有點出格,總有個緣故。
小時候和阿婆一起去逛菜場,暑假里,小音中午要吃螺螄,阿婆等著人家小販剪螺螄的檔口,遇到她的一個學生。
學生帶著女兒來買菜的。師生聊了好一會兒,外頭才七八點的太陽,就辣花花地毒了。
學生給女兒和小音一人買了一個冷飲吃。
小音咬開那個球狀的冰淇淋,回家的路上,那個冰淇淋控制不住地往嘴里冒。
阿婆勸她別吃了,扔掉吧。
她死活沒肯。狼吞虎咽地吃完一個冷飲,沒到中午就拉肚子了。
為這事,婆媳倆還聲張了幾句。邵春芳怪婆婆,你也是,哪有一大早肯孩子吃冷飲的。
阿婆任由媳婦說嘴了。說確實怪她,她就是看小音饞兮兮的樣子,終究沒落忍。
周和音把手里的鯛魚燒扔回冷凍格里去,說這么多年,我就吃過那一回那個冰淇淋,什么味道早忘了,就是那份洋相很深刻。
它不停地融化,不停地冒出來,讓你措手不及。盡管洋相,但很好吃,味道不記得了,依舊記得是好吃的。
nana聞小音身上,“你喝醉了”不然為什么一直說胡話。
周和音開著冰箱門,由冷氣往她身上來,“沒有。”但很不平靜。
nana男友宇宙直,“是趙觀原惹你生氣了”
nana鄙視,“趙觀原才沒這個本事,不過我知道是誰了。”
nana語不驚人死不休,甚至都不避諱男友,徑直問小音,“說真的,你和傅先生做過沒,到底有沒有,我可太好奇了。”
有嘛,不太像。小音的反應太小朋友了,不是不經事,而是不經人。一對男女,有沒有沾過風月,視覺粘連都不一樣。
換言之,睡過的男女,他們怎么也擇不清。這就是很多情人會莫名舊火重燃,記憶里的歡愉可以抵消一切耿耿。
沒有嘛,小音這么念念不忘屬實說不過去。
“到底有沒有,你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nana可急死了都。
邊上的男友也一副吃瓜的表情,豎著耳朵。
周和音懨懨把冰箱門合上,就在nana以為她又要避而不談的時候,本尊很冷靜地回答,“大于沒有小于有。”
什么鬼
nana個女流氓當即拆解她的答案,“沒有進去”
周和音突然就后悔了,后悔告訴他們,告訴他們這對不分場合,日夜耕耘的狗男女。
小音拾起她的包就要回去了,nana說她這樣委屈兮兮的樣子很搞笑怎么回事。
“你還記得我租車位的那個業主嗎”
“啊。”
周和音租的房子是nana房東介紹的,但是那個房東沒有車位。周和音剛租過來的時候,天天游擊地停臨時車位,一趟趟臨時繳費,貴且不說,還很不方便,耽誤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