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有沒有和別的女人過,從認識我起。”
“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誰讓你問我的。
周和音劇烈的形容像調色盤一般地打翻,因為有人箍著她的腰,要把她捏碎才甘心。
她都沒來得及喊疼,就被他擄一般地抱下車。
傅雨旸只拿了車鑰匙鎖車,其余一切都在車里,他甚至不肯她拿手機,“誰的電話都不準接。”
直到上了樓,到了他的臥房,周和音才覺得敢喘一口氣出來。
她一路跟他上來,都屏氣一般的。
她知道要發生什么,事實也是,她一個晚上都在暗示他。
所以,傅雨旸抱著她正經八百上到他床上時,來不及脫解自己,只重重地欺身壓制她,“把剛才的話再問一遍”
周和音被他壓得沒氣可出,活命地本能要他起開,手腳并用。
“再問一遍,小音。”命令也是祈求。
“傅雨旸,如果你有別的女人,那就不要碰我。”
他撈她的手來咬,全無顧忌,獵殺時,就不該對小獸保留任何仁慈的余地。
“沒有,天地良心,我他媽每天忙得跟鬼一樣,要么沒時間想你,要么就全在想你,我還哪顧得上別的女人啊,啊”
說著他的手就去她身后裙上的拉鏈,只扥了一半,某人就沒了耐性。
便來寬解自己,傅雨旸再次欺身過來時,形容一改常色,卻不是溫柔,像一件冷峻的瓷器,盛滿了晃蕩的東西,但從他表面是看不出破綻的。
唯獨去觸碰他,感悟他,傾聽他,才能窺探到,哦,原來是滿滿晃蕩的,欲望。
他喝了酒,又在這個檔口,周和音殘余的理智來提醒他什么。
卻不奏效,熱絡碰到濡濕,周和音比始作俑者先了反應,是最最本能地顫抖。
這一微微顫抖,像花壇枝頭里的石榴花一樣,禁不住人去分撥、撩動。
也像科學實驗課上的玻璃晴雨表一樣,他的冷玻璃,終究蒙著厚厚的霧,沾著濕漉的露珠,滿滿的要來風雨的信號。
于是,始作俑者伸手來蒙她的眼,也來堵她的聲,決計的那一下,周和音嗚咽的聲音,從纏綿的吻里逸出來。
傅雨旸果斷撤離了。
懷里的人像去年她在周家北屋門口喂的那只貓,有了眷戀飽腹的“欲望”,她怎么也不肯離開。
周和音才被填補的一記安全感又只覺生生落空了,廉恥沒有戰勝天然的,她不肯他走。
傅雨旸抱著,熱絡燙貼地吻,安撫,“乖,”
剛一下已經是破防的任性了。
他哄她先去洗澡好不好。
他打電話給客房服務。
周和音不解。
某人在她耳邊提醒,計生用品。
周和音再一次被他氣得不輕,哪有人要這個也要假手他人的。
她拿床上的枕頭丟他,某人不以為然。
先抱她去洗澡,衛生間里,周和音依舊覺得他厚顏無恥,“所以人家都知道你那啥了”
生意人滿腹生意經,“不,這是客人的必需品。他們的保密協議里有嚴格規定。”
傅雨旸說這和女士跟他們要衛生棉一個道理,一樣稀松平常。
說話間,衛生間里起了馥郁的熱氣,有人這才剝開了她的裙子,坦誠的欣賞。四目相對,周和音在陣陣熱水投注間,光禿禿的手臂沾著細碎水珠子,她來攀附傅雨旸,也狠狠咬他,咬他的瞎話。
一滴水珠蹭到他臉頰上,別致又有趣,“別鬧,小音,別招惹我幾分鐘都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