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熟絡,nana總算敢朝傅雨旸玩笑了。在她的相機構畫里,定格前,說你該陪小音拍日常vog,
一定出圈。
傅雨旸生得盤正條順,倒不是那種精致的畫報美人,而是有著天然的鏡頭感,那種攫取力。
上鏡的美。
傅先生白衣黑褲,瘦削素面,卻把邊上顏色亮麗、年輕停勻的小音比下去了。
小音不滿好友這么說,“我給你機會重新說。”
掌鏡人堅決不翻供,“鏡頭不會騙人。”
畫面定格,男左女右,周和音歡心雀躍地挽著傅先生的臂彎,他的這只手臂又是落袋狀,很閑散的一幕。
看到掌鏡人比手勢ok了,傅雨旸才偏頭,垂眸看身邊人。
不言不語。今晚,他是做東的,但實則言說不多,話語權和布局權全交給周和音了,他當著她朋友的面,私下促狹甚至蠻橫的一面,像一雙羽翼一般,全收攏起來。
眼下,他看她這一眼,不到他肩頭的人,仰首來匯他。
視線交織,nana憑著鏡頭的敏感度,把這一幕不聲不響地捕捉下來了。
她端持相機,“果然,偶得才是藝術。”
傅雨旸不管她們閨蜜間的玩樂,只淡淡朝周和音說,“今晚沒有月亮。”
周和音偏頭看窗外茫茫的一切,“所以,不是請你坐在月明里。”
那晚,月亮太亮了,太高了,太圓滿了,月亮成了他們的情人。
今晚不是仲秋,沒有月亮,一切從最低處開始,從缺走到滿。周和音說,她從來沒有一刻這么喜歡眼下的陰天。
因為,一切只會往好的一端過渡。天會亮,會晴,會無風無雨,曬干人間,再沉淪一盤圓月。
小羅奶茶拿上來,火鍋又趁著興頭,再吃了一輪。
最后徹底擱筷子的時候,周和音簡直不相信,他們吃了這么多。
她的肚子飽得快冒出尖了。就在她預備揉肚子的時候,春芳女士給她打視頻電話,周和音沒所謂的接了,視頻背景一隅看不出端倪,畫外音又有nana的存在,春芳女士絲毫不起疑,只說她不到中午就飛出去了,這么晚還不回去。
“心真是長草了。”
周和音莞爾,“因為天下雨,在朋友這里待了一下午。”
“娜娜的朋友”
春芳女士始終喊娜娜,周和音和nana都沒轍,“不是。”
女兒等著老母親的追問,可是春芳女士卻沒有繼續,身邊有周學采看電視新聞的動靜,“行了,天不早了,玩玩早點回去休息,明朝還要上班的。”
周和音點頭。
掛斷前,邵春芳叮囑小音,七月半要記得回來,給你阿婆燒元寶的。
周和音稀奇,提醒媽媽出門前已經說過了,“我記得的。”
“嗯,你記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