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沒說完。某人拿背朝她,信號燈不等人,外面風雨正盛,如冰凍骨般。
傅雨旸等不到她的回應,干脆伸手來攬她,周和音這才跳到他背上。
可是傘扣住他視線了。
“我的大小姐,你多少和我有仇。”眼前一抹黑。
周和音在背上哈哈大笑,這才把傘面抬高。
綠燈只夠到中間安全島位置,還有一半路,他背著她,再等了幾十秒。
斜風密雨里,周和音貼臉在傅雨旸頸項邊、脈搏處,問他,“你怎么了”
回到家后,周和音才明白過來,是那對甜白釉的壓手杯,古董修復技師修復出來了,因為這類物品運費投保都相當貴。對方干脆自己親自送過來了。
再好的技藝都不能破鏡重圓的。修復后的杯子也再也不是原先的價格,原先的品相。
東西修復完了,動用昂貴的費用,但是對于傅雨旸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燈下的眼前人。他砰地合上那個楠木盒,叫周和音不必看了,這原本就不是他們的東西,他預備還擱回他父母住處的庫房里去。
周和音看出他情緒不高,“傅雨旸,你好像還沒跟我說過我愛你。”
“你要聽嗎”
“當然。”
“周和音,我和你爸一樣,不允許我和你之間有任何犯忌諱的東西。”
這句比個字長好多。
叁
傅雨旸父母住處是棟小合院。
對面還有一片人工湖,小山上紅勝火的不知名樹木,像楓樹。
傅雨旸告訴周和音,是黃櫨。
總之,這里的環境僻靜清幽。從大門進來,院子里這個時節,圍墻上看不到疏影橫斜了,但各處角落有四季的影子,眼下菊花時節,一隅種著簇擁的菊花。
傅雨旸說定時有花匠過來維護,以及房屋也有人來保養。
他沒有說錯,他母親確實一直記掛著江南的影子。小院好幾處是月洞門。
院子里還有處待客的茶寮,四處用竹簾圍著。正房是間一排,后面還有一進,傅雨旸從前讀書住家,起居就在后面一進。
周和音隨意參觀著,還用手機拍著照片。他問她,拍了干嘛
有人實誠極了,“給我爸媽看。”
“想看,下次帶他們過來。”傅雨旸躺在茶寮下的藤椅上。
周和音一副交差狀,“他們未必感興趣這房子,但是,知根知底總歸舒坦些。”
這話傅雨旸信,他說書云都告訴他了,春芳女士打聽了不少傅家背景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媽好市儈啊”
某人于秋風爽朗里闔目養神,“不會,我有女兒,我比他們更市儈。”
“沒我給我閨女給得多,你憑什么娶她”
周和音明天要回去了,國慶期間,親戚家還有喜酒喝。原本計劃她自己回江南的,傅雨旸說跟她一起走。談判告一段落,正巧回去歇幾個月,到年底罷。
“跟蹤跟蹤那套房子,順便由你養我幾個月。”
周和音一聽,“我怎么養得起你”今天之前,沒看他父母這個合院,她可能還和他斗斗嘴的覺悟。
眼見為實。周和音認真問他一個問題。
“嗯”
“你一年掙多少錢”
傅雨旸笑有人的市儈,給她約個數,他給她買的那套別墅,“兩個吧。”
結果,腦洞少女從來不讓他失望,“那你別跟我回去了。”
“為什么”
“你怎么可以歇幾個月我媽肯定會罵我,消磨人心,帶累你不求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