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點頭。公孫玥此人好勝心強,讓她參不了賽比讓她斷腿還難受,這會兒躺在家中恐怕又氣又恨吧
想起她那副無能狂怒的模樣,宋盈心里好受許多。
“活該誰讓她這人囂張跋扈,這下,應該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
顏婧兒瞧著她蒙在鼓里的模樣,默了片刻,遲疑地問“你說這事會不會是蕭殷”
“不可能。”宋盈斬釘截鐵“再說了,他昨日一整天都在我家中呢。”
在宋盈眼里,蕭殷就是個端方斯文、逗兩下還會害羞的根正苗紅好少年,暗害別人落馬摔腿這事,斷不是蕭殷干得出來的。
她對此極有信心,打包票道“合該是那公孫玥倒霉,我殷哥哥是正人君子,風度翩翩,才不會做這種事。”
“”
顏婧兒一言難盡地看著她,覺得宋盈在這方面被蕭殷保護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姑娘。
昨日他見蕭殷沉著臉的神色,就知道蕭殷此人并不簡單,恐怕公孫玥那件事還真是他干的。
算了,不提也罷。
“來,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最后,她還是強行看了眼宋盈的傷勢,后背一條烏青的印子,大夫說沒傷著骨頭,就是得歇息幾日才好。
顏婧兒帶了跌打損傷的虎骨藥酒過來,都是上好的東西,囑咐宋盈好生養傷,然后離開了。
她一離開,屋子里便靜下來。
宋盈百無聊賴趴在床榻上,扯著床簾垂下來的流蘇把玩。過得片刻,聽到身后“咚”地一聲響,她不自覺地唇角翹起來。
“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宋盈頭也沒抬,聞著氣息就知道是蕭殷。
蕭殷從外頭翻進來,轉身把窗戶關上,目不斜視地走到床邊。
“你還要給我上藥嗎”宋盈稍稍翻了下身子,翻到一半又被蕭殷摁住。
“怎么了”她問。
“別動,小心藥蹭沒了。”
“蹭沒了你再給我抹一遍不就是了”
宋盈這一翻身,使得軟衾敞開了些許,從蕭殷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瞧見胸口隱隱約約的起伏。
蕭殷趕緊別過臉,一把將她摁回去“你老實點,莫要亂動。”
宋盈哈哈大笑。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蕭殷三四歲啟蒙背三字經時,宋盈就認識他了,這么多年熟稔得不能再熟稔。
以前覺得他是個乖巧精致的悶葫蘆,卻不想長大后的蕭殷,變得愈發面皮薄起來,宋盈稍微逗一逗,他就耳根子紅。
他如此模樣,倒是令宋盈更無法無天,怎么大膽怎么來。
她趴在床榻上笑夠了,就哼哼唧唧道“你還要捂著我到何時我疼著呢,快給我上藥。”
蕭殷深呼吸口氣,動作緩慢地扯開軟衾,結果宋盈嫌他慢,唰地一下扯落,露出一片雪背。
“你”蕭殷無奈得很,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就不羞嗎”
“我羞什么,反正以后都要成親的,再說了”宋盈促狹地笑道“適才是誰偷偷看來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上藥的時候嗚嗚嗚”
生怕她嘴里又蹦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蕭殷立即將軟衾蒙過去,惹得宋盈使勁捶她。
“好,你有本事就閉著眼別看,對,就這么閉著眼給我上藥,誰看誰是王八。”
宋盈老老實實趴著,將自己挺成一條咸魚“快些,我疼著呢。”
蕭殷快速從旁取過藥油,倒一些在自己手心,磨均勻了,再抹到宋盈的背上。
也不光是抹,還得用點力搓熱,這力度又不能太重,太重了宋盈發出的那似疼似哭的聲音令他難受得很。若是太輕了,又達不到治傷的效果。
這活,分明還是件苦差事。
然而,更苦的還在后頭。
因著閉著眼睛,所有感官就集中在手掌下,嫩滑的皮膚,輕盈小巧的蝴蝶骨,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