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殷出生書香世家,祖上三代都很清貧,所幸在蕭殷父親這里發了點跡,以至于生活還算寬裕。在沂州來說,也算是中等富裕人家,但跟隔壁鄰居宋家比起來,那就真的差十萬八千里。
宋家是沂州首富,甚至在整個江南都排得上名號。宋老爺財大氣粗,就宋盈這么個女兒,對她百般寵愛,怎么嬌養怎么來。
也虧得宋盈根正苗紅,沒被寵歪了去,當然,這也得益于宋家與蕭家做鄰居,宋盈從小跟蕭殷一起讀書認字,且蕭殷就像個小夫子似的管束她,宋盈這才沒長歪。
有這么個關系在里頭,兩家長輩們都處得十分親厚,等宋盈和蕭殷長大了,自然而然就給兩人定了親事。
蕭殷聰慧博學肯上進,在沂州已經是出了名的才子,宋老爺得了這么女婿簡直寶貝得很,整日對女兒耳提面命,囑咐她莫要任性,好生對待蕭殷,將人哄牢了。
彼時宋盈毫不在意,哼了聲,心想,都不要她哄好嘛,蕭殷自己就把自己綁得很牢。
至于她為何這么自信呢,原因也在于當初宋老爺問宋盈想不想跟蕭殷定親,那時候宋盈對話本子里的威武將軍有莫大興趣,隨口就提了句以后想嫁個威武夫君來著。
但這話也不知被誰傳了出去,傳到了蕭殷這里,十五六的少年正在抽條,清瘦如雞,且還是變聲期,開口說話的嗓音就跟個老叟似的。他聽了這話還自卑了許久,但最后實在忍不住,將宋盈堵在門后頭,偷偷承諾宋盈,若是嫁他,他一定爭取做個威武夫君。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總之,在宋盈看來,不是她怕蕭殷跑了,而是蕭殷怕她跟威武的少年郎跑了。
宋盈知道他在逗她,往回他送她禮物,哪里需要貴重的今日他越是這么說,那表明他還真準備了其他禮物。
她便也不急,順著蕭殷的話故作失望地應了句:“哦,既然如此,那這七夕過得還有何意思,罷了罷了,我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她作勢起身要走,手腕就被人拉住。
宋盈扭頭:“殷哥哥做什么”
蕭殷忍了忍,用力捏了下她手腕:“你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宋盈像個女土匪似的,伸手過去:“準備了什么,快拿出來。”
“沒帶在身上。”
“在你家中”
“不,在馬車里,等會給你。”蕭殷拉她坐下:“等會再回去,我們先說說話。”
“好。”宋盈得逞,好說話得很,立即一屁股坐下去,還是正對著蕭殷坐,眼睛亮晶晶地問他:“殷哥哥想說什么,我聽著呢。”
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一張瓷白的臉卻古靈精怪地緩緩湊近,意圖明顯得很。
蕭殷:“”
“殷哥哥,”宋盈小聲問他:“你現在想不想親我”
蕭殷受不得她誘惑,那紅唇在夜色下格外地水潤撩人。
他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喉結,嘴上卻還是說道:“坐沒坐相,老實
點。”
“可我想親殷哥哥呀。”
宋盈是真的想,她喜歡被蕭殷抱著親的感覺,以前不知道,可自從那日養傷他給她上藥時,被她逗弄得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她覺得這樣的蕭殷可愛極了,莫名的就想親一口。
她也果真這么做了,可這一親,卻不得了,兩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原來這世間還有這么快樂的事,她宋盈以前都白活了
于是,宋盈緩緩靠過去。她靠近一分,蕭殷就后退一分,直到退無可退后背抵著樹干,他才無奈地伸手摁住宋盈肩膀。
“這會在外頭,有傷風化。”
宋盈噗呲笑出來:“黑燈瞎火的,又沒人看。”
“也不行。”
“可我現在就想親你。”
“不行。”
“你親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