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們今日才來求子,萬一回去懷上了,說不準還得待在家中備孕。時下雖說民風開放,可一個有孕婦人入仕,難免會惹人非議。
她倒不是怕別人說自己閑話,而總得為顧景塵的名聲考慮一番,免得有人說他因公徇私。
思忖一番,顏婧兒將顧慮與顧景塵如實道來。
顧景塵聽后,不禁莞爾道“婧兒大可不必擔憂,此事乃國子監祭酒向吏部推薦,而非我。眾人也清楚蘇云平此人辦事向來只看能力而非權勢。之所以舉薦你,也是因你能勝任五經博士一職。”
女子入仕本就不易,才學和才名需拔尖才能有被舉薦的機會。而這兩者,顏婧兒皆有,一來她曾師從廖老先生,才名不缺,且從這次的策論和詩集來看,在學子中的聲譽也極高。
至于才學,顏婧兒固然也是有的,況且講學策論是在崇志堂,崇志堂的學子皆是國子監新來的,所學策論不過是基礎之基礎,對于顏婧兒來說并非難事。
唯一令她覺得詬病的,恐怕就是年紀和身份。
她才十八不到,且又是一品誥命,夫君位極人臣,這般身份想來會令許多人眼紅非議,怕就怕因此連累顧景塵名聲。
然而,顯然顧景塵并不在意此事。
“婧兒可慢慢考慮。”顧景塵道“我只是希望”
他伸手將她唇邊沾的糕點屑揩掉,溫聲道“你只管做你喜歡做的。”
回程途中,顏婧兒窩在顧景塵懷中,馬車晃晃悠悠,清風時不時從簾子縫隙透進來,吹得人昏昏欲睡。
“困了”顧景塵下巴埋在她肩窩中,鼻尖摩挲她白皙細嫩的脖頸。
“婧兒今日用的什么香”
顏婧兒感到有些癢癢的,微微動了動,說道“是甄嬤嬤給我的香,我也說不上來名字。”
自從用了甄嬤嬤的香后,她覺得身體變化很大,輕微碰一碰,就容易濕。為此,顏婧兒還頗有些苦惱,曾讓甄嬤嬤停了一段時日,但如今想著要懷孩子,前兩日便又拿出來用了。
因為這香除了對房事有用外,還利于子嗣,為了盡快有子嗣,顏婧兒讓甄嬤嬤加多些量。
彼時甄嬤嬤目光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顏婧兒不大明白,但今日晨起跟顧景塵鬧了一通后,頓時就了然了。
香用多了,她受不住。
想起今日早上自己主動攀上顧景塵脖頸時的舉動,她這會兒都還有點臉紅。
顧景塵發現了,輕笑道“婧兒想起了什么,為何臉這么紅。”
顏婧兒別過臉“你莫問。”
“婧兒不說我也知道,”顧景塵親昵追過去,在她耳畔柔聲道“婧兒今日早晨實在熱情得很。”
“”
“你閉嘴,這是在外頭呢。”
雖然是馬車上,車門一關誰也看不到,但青天白日的,他說這些話,顏婧兒還是有些羞臊。
“婧兒莫羞,我喜歡你那樣。”
喜歡
喜歡什么
顏婧兒都不敢回想當時的情況。彼時,顧景塵只是慣常地親了親她,原本是打算起身去百輝堂的,結果她被他親那么兩下,就受不住了,反而扯著他袖子讓他留下來。
她都難以想象當時自己求歡時的模樣,可她真的忍不住,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那種感覺實在陌生得很,令她一邊羞臊一邊大膽且主動去要。
此刻,顏婧兒埋著頭,連脖頸都是紅的了。
腦海里仍舊浮現那一幕,自己也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全然沒了矜持,跨在他腰上,不住地讓他快一些。
“婧兒”顧景塵喊她。
顏婧兒裝死,不想應。
“婧兒,”顧景塵低笑,將她的臉扳過來“這是夫妻情趣,乃尋常之事,不必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