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明此雄心壯志,還拉著顏婧兒出國子監,兩人打算再外頭好好吃一頓。
跟她們有同樣打算的學子還很多,因此成賢街上隨處可見國子監的學子們。
顏婧兒和褚琬進了一家食鋪,就在她們進去后不久,街對面零嘴鋪子里走出三人。正是多日未見的許慧姝、姜鈺和孟曉月。
許慧姝和姜鈺兩人同時生病,也同時痊愈,今日就來國子監上學了。孟曉月為討好兩人,美其名曰給兩人沖霉運,要做東請兩人吃飯。
于是也定了今日出門。
孟曉月看見顏婧兒和褚琬兩人進了食鋪,對姜鈺道“你們可是不知,這些日子那個鄉下丫頭天天往外跑,也不知去做什么。”
提到顏婧兒,許慧姝和姜鈺都想起那日在戲樓的一幕,各自臉上火辣辣的疼。
“得了,不是來吃飯嗎”姜鈺說“提她做什么”
孟曉月詫異,平日里姜鈺不是挺喜歡提顏婧兒嗎,怎么今日態度怪怪的。
她索性閉嘴,說去恭房一趟。
孟曉月離開,姜鈺朝對面食鋪看了眼,說道“慧姝,你說那日她為何出現在戲樓”
戲樓是什么地方更何況是春熙街的戲樓。
那樣的地方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去的,何時輪到那個鄉下來的顏婧兒了
許慧姝道“你不是說不提了嗎,怎么還提起”
“我只是覺得事情蹊蹺。”姜鈺說。
“什么蹊蹺”
“慧姝你想,”姜鈺給她分析“那日你表哥在戲樓,顏婧兒也在戲樓,怎么會這般巧”
“你是說”許慧姝漸漸明白過來“其實顏婧兒是去見我表哥的”
“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事情太巧罷了。再說了,戲樓那樣的地方她顏婧兒的身份如何去得”
“這便是了。”許慧姝像是突然明白什么,說道“定然是那個小賤人勾引了表哥,且那日兩人肯定是在戲樓里偷摸私會,后來被我們倆誤打誤撞給闖見了。”
“難怪我表哥會這么生氣,”許慧姝故作委屈,總算找到在姜鈺面前挽回顏面的理由,她說道“平日里我表哥從不會對我這般大聲說話的,定是因為那個顏婧兒。”
姜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顏婧兒和褚琬吃完飯,又在附近買了包零嘴,便準備回國子監。
走過街對面時,顏婧兒腳步緩下來。
“你怎么又盯著糖葫蘆看,”褚琬問“是不是想吃”
顏婧兒沒說話。
“得了,我知道你想吃但不好意思開口是吧”褚琬打趣她“這種甜膩膩的東西連我妹妹都不愛吃了。”
褚琬拉著顏婧兒走到賣糖葫蘆的小攤前,掏了兩個銅錢遞過去,道“來一串。”
那攤主見是兩個明媚秀氣的姑娘,特地從上頭取下最大的一串遞給褚琬。
褚琬交給顏婧兒“吶,想吃就吃吧。”
顏婧兒接過“我真的不是想吃。”
“難道是覺得糖葫蘆好看”
顏婧兒淡笑了下,從袖中拿出張干凈的帕子將糖葫蘆小心翼翼地包起來。
“哎,你這是做什么用帕子包這個多臟啊。”
“帕子是干凈的。”顏婧兒取下書箱,將糖葫蘆放進去。
“我不是說帕子臟,是糖葫蘆黏糊糊的會弄臟帕子。”褚琬道“你怎么這般古怪”
顏婧兒也不想多解釋,催促道“快走吧,得早些回去溫書。”
路上,褚琬被同窗邀請去崇文閣,顏婧兒便一個人回了號舍。
回到號舍,才過酉時,斜陽落在矮墻上,昏黃一片。
剛進院門,就聽得許慧姝三人在說說笑笑。她們聽見開門聲,也轉頭看過來。
“喲,原來是攀高枝兒的鄉下丫頭回來了”孟曉月倨傲地掃了眼顏婧兒。
顏婧兒沒搭理她,掠過她身旁徑直回屋內。
卻不想下一刻,許慧姝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