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胡說,他們兩個在方竹林中養成的生物鐘,不管晚上幾點睡,早上都會五點左右,準時起床。
小冉紅著臉,也不說話,就上了床,不過一上床,就往那床邊上靠。
解沐吹滅了蠟燭,也上了床,床上雖然有一床毯子,但是解沐和小冉,都是練家子,這個天氣還用不著蓋毯子。
一夜無話,不過也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睡著的,那耳朵邊上的念經聲,可是一直都沒有停下。
一大清早,解沐睜開眼睛,起身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小冉早早的就盤膝坐在一張凳子上,在那練起功夫來了。
“喲,起來這么早啊”解沐下床之后問道。
小冉輕輕嗯了一聲,而后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說道“昨天晚上,這寺廟里的和尚是念了整整一晚上的經,比爺爺的古琴聲還要煩人,要不是我隨身帶著一副耳塞,恐怕還睡不著,真是恐怖。”
解沐倒是無所謂的晃了晃腦袋,“不會啊,我昨天晚上倒是睡得很舒服,他們念的這佛經,聽著睡覺還挺舒服的。”
小冉看看他,站起身來,對他說道“小哥哥,你去買點早飯回來吃吧,這里都是和尚,我到處走動也不方便。”
解沐點點頭,“好啊,那我就照著我的喜好買了啊。”
小冉又走到了床上,盤膝而坐“這倒無所謂,你快去快回,普文老和尚的講座,應該是六點左右開始,吃完飯我們正好去聽他念叨念叨。”
話是這么說,但是小冉是真的不喜歡聽這亂七八糟的佛經。
解沐速度很快,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了好多的面食回來,這中原地區,菜系一般,但是面食種類卻是不少。
兩人將就著吃了一頓早飯之后,就朝著講經堂的位置走去了。
解沐早就知道,普文大師,正是講經堂的首座,所以他親自講經的時候,觀法的人肯定不少,所以他才故意起了個大早,可是沒想到,就這樣,去了還差點沒有位置。
兩人各坐到了一個蒲團上,周圍好多小和尚,還有幾個老和尚,當然還有一些喜好佛法的普通人都坐在這里聽經觀法。
在最前面的一個蒲團上,一個老和尚正對著所有人,白花花的長胡子,一看就是很有學問的那種,長得倒也是慈悲面善,有個得道高僧的樣子。
老和尚正在講經,整個講經堂,都籠罩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解沐和小冉,都感覺到了,他們體內的內力受到了很嚴重的壓制,此人的實力,果然已經甄至化境,老人的好友,也不同凡響啊。
老和尚嘴里念念有詞,正是其中經典經文,“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
小冉聽的云里霧里,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要低聲念誦儒家經典以抗衡,但是又覺失禮,只好趴在解沐的耳邊悄聲說道“這老和尚講的什么啊什么相啊、佛啊的我怎么一句聽不懂”
解沐一拍她的額頭,也極小聲回道“大師講的是金剛經第十四品,乃是佛家經典,不懂別亂說話,好好聽去吧。”
小冉白了他一眼,聽不懂還讓自己聽,那不是找罪受嘛,干脆也不聽了,就拿著耳塞堵住了耳朵,正好盤膝而坐,運起內功開來。
解沐見到小冉已經進入修煉狀態,也不想打擾她,自己便認真的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