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解沐更關心的是洗經伐髓,怪不得司空芷說此藥和他治病大有關聯,只要能經過一次洗經伐髓,將經脈里面的雜質給排出,他中的毒也就自然解開了,想到與自己治病有關,他沒有絲毫猶豫,站到了劫厄草的面前。
隨著功法的運轉,血煞之氣源源不斷從體內蔓延而出,司空芷和之前一樣,在解沐身后,運用術法,將這血煞之氣,盡數導入到劫厄草之中,而那劫厄草也瘋狂生長,不過一株草再怎么生長,仍然是一株草。
“無間”內的血煞之氣,自然是無窮無盡的,但是解沐的內氣卻是有限的,他很快就感覺到了疲憊,畢竟這種從“無間”調動血煞氣的秘術,耗費的是自己的內氣,如此大規模的使用,以他現在的修為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司空芷沒有理會解沐狀態的改變,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劫厄草上面,這才多久,又上漲了近百年的年份。
又過去了很久,解沐的內氣徹底耗盡,無奈之下,終是停止了血煞之氣的輸送,而停止的那一瞬間,眼前的劫厄草竟再次產生了變化,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了數條藤蔓,將解沐給纏繞起來。
司空芷沒有干預,只是微微皺眉,顯然這種情況,她也沒有預料到,而且她更想見識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解沐想動,卻動不了,內氣消耗殆盡,他連一棵草的掙脫不了。
劫厄草的藤蔓,不停的從解沐身上吸取著血煞之氣,無盡的血煞氣從“無間”當中涌出,瘋狂的涌向了它的體內,而它身上的邪氣也越來越濃郁,在那草的中間,一個花骨朵竟緩緩的浮現。
司空芷臉上露出喜色,“這是要成熟了,差不多八百年了,再有一百年,就完全成熟了。”
解沐臉色極為難看,蒼白無血,他感覺自己正在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掌控能力,逍遙樸已經快要停止運轉了,一旦逍遙樸停止發揮功效,那血煞氣瞬間就會遍布全身,與浩然正氣接觸,那對他的經脈來說,可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而且天知道這種碰撞,會不會將“渡開元”的禁制給強行撕開,失去理智并不可怕,遍體鱗傷也不可怕,但“渡開元”沒了,他可就是真的功虧一簣了。
解沐的雙眼都被血色籠罩,寒光閃動,他不能坐以待斃,內氣沒了,他還有浩然正氣可以使用
他冷哼一聲,圣氣爆發,無數道圣氣化為刀氣,將捆綁在身上的藤蔓盡數破壞,接著,他腳下一點,離開了劫厄草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