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混學分的吧。”
“不不不不,我是真的對貝倫卡斯泰露大人您的課有興趣……”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女孩舉起手來,打斷了秩序女神的辯解。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
“是。”
說道這里,秩序女神也變得嚴肅起來。
“元老院位列第二席的大魔女貝倫卡斯泰露———奇跡的魔女。”
“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里。”
女孩望著杯中的紅茶,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奇跡,一個虛無又不可知的代名詞,超出秩序想象的存在。坦白來說,我倒是并不希望使用這種力量,因為人們一旦期望奇跡的出現,那么就代表事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就好像現在這樣。”
女孩放下茶杯,望向秩序女神。
“你的存在本身也是一個奇跡,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哎?您也在注視著他嗎?”
聽到女孩的回答,秩序女神大吃一驚。
“我一直在關注著他,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行動,要我說的話,如果你期望他能夠復興秩序一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
“我們已經是消失在塵埃里的歷史了。”
女孩抬起頭來,默默的嘆了口氣。
“你的想法我很清楚,但是我不在乎這些,對于我來說,這個世界無論如何都是在變化的。我們一族終究有一天也會步入滅亡,無論是因為我們自身還是混沌,又或者是別的什么,這一切都是如此。”
一面說著,女孩一面輕輕敲了下茶杯。
“他是一個奇跡,或者說奇跡之源,他奇跡般的出現在了這個世界,奇跡般的拯救了你,奇跡般的獲得了對抗混沌的力量。然而,你應該很清楚,他走的是一條與你所認識的,完全不同的道路。事實上,這真的是奇跡嗎?是偶然?還是必然?”
“……………………”
秩序女神沒有再說話,她猶豫了許久,這才再次望向女孩。
“貝倫卡斯泰露大人,秩序一族,難道真的………”
“沒有了。”
女孩顯然明白她想要問什么,微一搖頭,接著伸出手去指向窗外的無限黑暗。
“現在在那里的,只是一群茍延殘喘,被扭曲了意志的存在,他們再也無法恢復原本的模樣,我所能夠做的,就是安靜的送他們前去最后的深淵。”
說道這里,女孩對著秩序女神伸出手來。
“所以,我是來問你要那個的。”
“那個?”
聽到女孩的詢問,秩序女神愣了一下,隨后面露難色。
“可是,我原本是打算等到他回來之后再確定………”
“你想要確定什么?”
“…………………”
雖然女孩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但是秩序女神卻是再也沒有說話,她沉默片刻,這才伸出手去,很快,一把金色的鑰匙憑空浮現,落在了貝倫卡斯泰露面前。
“貝倫卡斯泰露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確的選擇。”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他。”
女孩默默的收起鑰匙。
“我相信他會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