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醫務室"禪院真希一睜眼,就看到了高專醫務室慘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啊"一頭白毛湊了過來,"沒想到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了,真希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怎么一醒來就見到你了。"禪院真希無不嫌棄地看著五條悟。
"不要這么說嘛,老師會超傷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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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很勇敢地迎戰了啊,一開始我都是抱著你會死掉的想法來做安排的呢"
"五條悟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混蛋啊"
今天的禪院真希也暴躁地忍不住揮出了自己的拳頭,雖然無事發生。
"哎呀,不要這么激動嘛,還是個傷員,消消氣消消氣。"
五條悟狗腿地給禪院真希揉了揉肩,隨后問道
"一開始很幸苦吧,在杰手下堅持了那么久。"
"你說那個啊。"
看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學生的五條悟,禪院真希嘆了口氣。
"是景老師給的。說是能增強對咒力的感知,其實除了那個之外本身就有能強化肉體的功能吧,還騙我。"
"景老師可能早就知道了,怕我們死掉才會這么做的。"
冬耶啊。五條悟凝視那把短刀沉默了片刻,又恢復了笑臉。
"真希叫冬耶就叫老師,叫我卻直接叫名字,老師好傷心啊"
"五條悟你自己想想你配嗎"
為什么要強行把景冬耶,一個徘徊在世界外側的人拉到身邊來呢
五條悟也不知道。但是他直覺告訴他就應該這么做,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人就應該有一副人類的樣子。
即便當初沒有獻與眼睛的束縛,五條悟也會選擇把景冬耶帶來高專。不過他現在不記得束縛內容了。
兩雙相同的眼睛,一起行事難道不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而他確實也這么做了。這就是五條悟,也不需要什么別的理由。
至于說為什么羅馬尼也同樣千般勸說,那純粹是因為
作為解明魔道的機器而存在的景冬耶,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天,就理所當然地行走在毀滅魔道的路上。
“魔術,是一種知道
的、掌握的人越多,威力就越弱的力量。”
“所以我不太建議你們看著我。”
“這就和你們袚除咒靈的時候需要設下「帳」是一個道理。”
站在咒術高專大山深處的山谷里,景冬耶平靜地向身后的眾人提出自己的建議。
不過并沒有什么人聽,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這里原本是一片樹林,但是經由某位最強咒術師的傾情助力,幾發無下限術式之后這里已經形成了寬敞的平地。雖然說陣地作成不拘泥于形式,但是景冬耶還是更喜歡足夠大的空間。
其實來圍觀的也沒什么人,一年級眾已經走了,還留下來的就是對景冬耶一點也不放心的夜蛾正道和五條悟而已。
景冬耶其實不太能理解五條悟那天為什么會生氣。
對,他其實知道五條悟在生氣,在悲傷。畢竟親手殺死自己的友人,這是怎么也扼住不住的、毀滅性的悲傷。大概就像吉爾伽美什失去了恩奇都一樣痛苦吧。
他也明白五條悟肯定會因為他的不作為而憤怒。畢竟普通人就是這樣的存在,尤其是善良陣營,他們見不得別人袖手旁觀。
他確實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那是后來的、使用理性分析的結果。
但景冬耶還是不能理解的。他實在是不能理解五條悟為什么這么執著糾纏“意義”。
不過那也無所謂了,需要感性來詮釋的東西不在他的責任范疇,基本上也是不太必要的東西,不用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