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什么”這樣遮遮掩掩地讓五條悟興趣更濃了。好像找到了好玩的東西
“阿爾托莉雅本身并不是穩定地處于一種狀態的。”
“亞瑟王的傳說你基本上都知道,阿爾托莉雅在拔出石中劍的就已經明白大不列顛無法挽回的滅亡的命運,但就算如此她也毅然拔出了石中劍即便這注定是一個悲劇的結果。”景冬耶神色平靜地陳述著這個故事。
“她其實做得很好了,作為一個騎士、甚至是作為一個王者來說,她的所作所為也幾乎是合理分析下的最優解她只是無法抗衡既定的命運。”
五條悟眉頭動了動。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悲觀到極點的宿命論,這種感覺就像那天他在新宿、在高專,面對景冬耶那雙悲傷地講述著命運的眼睛一樣。
“我有和你說過,從者的姿態幾乎是被定格在了他們自身最鼎盛的時刻。而阿爾托莉雅的身體自生前拔出石中劍開始就永遠停留在了15歲,被召喚了之后也依然如此。”
“所以,她其實有很多的可能性。并不只是成為清正廉潔的亞瑟王這一個選擇。”
“哦哦哦”五條悟恍然大悟,“你是說她還會黑化是嗎”
“不、我不是”景冬耶一時語塞。
不過話說起來好像也沒錯英靈座和圣杯戰爭中,確實存在著阿爾托莉雅黑化的可能性。
景冬耶不知不覺被五條悟帶偏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同情況下做出選擇后的不同形態呢,比如沒有拔出圣劍的、比如對大不列顛死心的、比如持有的不是excaibur而是圣槍的總之英靈座上有多種多樣的可能性呢。”
景冬耶說完之后,看著一臉“你們英靈還能這么玩”的、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興致盎然的五條悟,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
“不我的意思是,曾經我兩次在圣杯戰爭中遇到她。你要知道,回應圣杯的從者無一例外都是對圣杯有所訴求的,而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希望借由圣杯挽救不列顛滅亡的命運。”景冬耶沒順著五條悟的意思繼續講。
“那個時候的她能夠輕易被挑動心神,理智就像是一根拉到極致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雖然不清楚這次是否只是為了外敵才回應召喚,總之別太過分,五條悟。”
景冬耶說完之后,發現五條悟好久都沒有回應。正不解地轉頭過去,恰好對上了五條悟同樣在看著他的雙眼。
景冬耶
“你在心疼她。”沉默半晌,五條悟突然出聲。
景冬耶再一次覺得自己不能解析五條悟的腦回路。這個家伙在說什么
“你不希望那個明明還是小姑娘卻偏偏要背負國家重擔的家伙再受到什么刺激。你不是那種憐香惜玉或者照顧后輩的人,那是為什么你為什么會有這種維護她的想法”五條悟眼罩下的眼眸是無法捕捉到的深沉。
“你在感同身受對于那種,同樣被命運操控下的人感同身受”每多說出一個字,五條悟就感覺自己心里更加暴躁一分。
他將這些歸咎于自己對于命運既定論的厭惡。
依五條悟的聰慧,他自然是看得出來,景冬耶對于這種命運的悲劇帶著一種做閱讀理解般的殘忍的冷酷。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一生,而是被撰寫在石碑上的冰冷文字。最該死的是,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有什么問題,甚至他自己也在堅定不移地貫徹這種荒謬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