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需要懂為什么要被驅逐,他只知道對方想要對自己動武就可以了。
“你們說的武力驅逐是這個意思嗎”
一抬手,由魔力凝聚的子彈從指尖飛射而出,“砰”地一下將一位咒術師砸到屋外的墻壁上,撞出了深深的裂痕。
原先在那位咒術師身邊的人瞬間驚得冷汗泠泠,一身咒力險些暴走。
“怎么會”人群之中有人不敢置信驚呼出聲。
這可是封印之間
為什么還有人能擁有強大的戰斗力從出生起就被灌注的常識這一刻清晰地在眼前崩塌。
“就算封印了咒力又怎么樣呢”景冬耶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仿佛整個場地貼滿的符文就是一個笑話。
魔力,本身是與咒力完全不同的東西,這些咒術師們連這一點都沒搞清楚就出來蹦跶,著實可笑。
倒是御三家還有些聰明人,直到現在也沒發表看法。
“一群無理之人侵犯他人領土,野蠻而貪婪的狂徒理應收到制裁。”景冬耶自顧自地說道,全然不給在座的各位高層反應的時間。
魔術刻印猶如羽翼般在身后展開,瑩藍色的光芒在幽暗的封印之間宛若妖精森林的螢火。
一顆顆魔彈在眨眼間向人群襲來,在視覺效果上幾乎媲美當初美狄亞的漫天魔彈轟炸。
轟
轟
躲閃不及,一干咒術師狼狽地四散炸飛,和周遭建筑混為一體。
魔術師指尖翻轉,圓潤的黃玉在指縫中閃爍華光溢彩。那是儲存了可以吹倒房屋級別的風魔術,頃刻間刮起了一陣颶風。
沒有人可以在現場站穩身形,沒有人。
整個封印之間一片狼藉,除了景冬耶和他旁邊幾位被關押的咒術師之外,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好好站著。什么大家風范統統都顧不上了。
“我說過的吧。時鐘塔接管異常事件,是我們的義務。我們從未干涉貴協會在咒靈上的處置權,也請貴協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妄圖將手伸向自己駕馭不了的領域。”
“勿謂言之不預也。”
“那么關于未經允許私闖我工房一事,諸位可有異議”景冬耶再次開口詢問。
“咳咳、咳。”廢墟之中站起來一個人。
“景冬耶你肆意妄為,毀壞咒術師協會總部,究竟意欲為何”
這個扎著高馬尾的老頭子,景冬耶在資料上見到過,是禪院真希的父親禪院扇。
這是今天第一次有御三家的人在景冬耶面前說話。
他看了一眼站立在場地邊緣的禪院直毘人,心下明白這應該不是禪院家的意思。那只能是禪院扇的個人意愿了。
景冬耶實在是不明白,都說得這么清楚了,為什么還有人不懂這群所謂高層只要乖乖地不要在私底下搞小動作拖后腿就好了,阿賴耶的任務由他去完成。
這些老頭子們果然也是影響人類長存的障礙點中的一部分吧
“這位禪院扇先生,你要明白,是你們、咒術師協會,先行派遣咒術師闖入我的工房。”
那雙紫色的眼睛沒有任何溫度。
“時鐘塔是為了解決異常才來到這里,無意冒犯,本應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看來貴協會依舊妄圖干涉自己能力范圍之外的東西。”
“那我們的談話也就到此為止了。”
魔術師從來都是孤僻,殘忍而高傲的一群學者。
作為神秘側在各種意義上都排名第一的頂尖綜合類大學院,時鐘塔的學者們本就看不上“咒術”這些只靠天賦和本能戰斗、根本算不得學問的東西。
出身名門,如今又是“高貴的巴瑟梅羅”,景冬耶貧瘠的社交手段里根本沒有如何與“土著”交流這一項。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能有這樣冥頑不顧的家伙。
果然只能讓他們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了。景冬耶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