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帶著夜蛾正道,極其野蠻地闖入了薨星宮。一路暴力破門,夜蛾正道阻止都來不及。
當然,天元本人或許也默認了這樣的行徑。
正如景冬耶所說,高專的一切都在天元注視之下,發現了入侵者卻無動于衷的天元,本身就十分可疑。
一路暢通無阻地見到了天元,那奇怪的四目魚頭的造型確實讓初次見到的五條悟小小驚訝了一下。
畢竟這是真正的“四眼”啊
“初次見面,五條家的六眼。”天元低沉聲音向五條悟打招呼。
“別廢話了老頭子,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五條悟一點都沒給天元面子。
黑色的眼罩沒有帶來,此刻的五條悟就是以最全盛的姿態站在天元面前,蒼藍的眸子毫無波瀾。假若天元沒給一個滿意的答案,五條悟非要講這里鬧個翻天覆地不可。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孩子到底要做什么。”天元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誠懇。
不過在場沒人吃這一套。“那孩子”的形容更是讓人一陣惡寒。
“這么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五條悟雙手環抱于胸前,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手臂,語氣平靜得讓人看不出喜怒。
天元見狀只好無奈地做更進一步解釋“那孩子的名字你們應當聽說過吧,羂索。”
“慈悲之羂,救濟之索”夜蛾正道不敢置信,“那已經是千年前的咒術師了”
“他是千年前的咒術師,這點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過是更進一步確認身份而已。”五條悟超嫌棄校長的大驚小怪。
夜蛾正道狠狠瞪了一眼五條悟知道是千年前的咒術師,和知曉到底是誰,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好嗎人的影樹的名,羂索其人在千年前咒術師強盛的時代也是一方人物。
“羂索的結界術在咒術界僅次于我,能夠在局部避開我的探查并不是難事。”天元補充道。
五條悟擺明了不信“我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話,結界覆蓋了全日本的天元大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我換個別的問,杰呢他帶走杰,為的是咒靈操術他要那個干什么”
最強咒術師的言辭辛辣毫不留情,一點臉面都沒有留給天元。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有關于羂索咒術的消息的”天元慢吞吞地說著,四只眼睛有意無意瞥過景冬耶身上,“千年的時間太久遠,我得到的信息太多,有用的卻很少。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處理信息的速度并不像你們年輕人,直到這幾年觀察我猜有些眉目”
天元意有所指。
“雖然我們相識許久,但千年來幾乎沒什么交集。觀察了羂索那孩子好幾年,我才敢確定他干了些什么。”
五條悟何其聰明。咧嘴一笑,往身邊跨了小步隔斷天元看向景冬耶的視線“你是在懷疑冬耶”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看不透他。全日本都在我的感知之內,但似乎并沒有這位先生。因為羂索最近的行徑,肯定在謀劃些什么,我這是必要的謹慎。”
“如果冬耶有加害之心的話,恐怕現在已經統一咒術界了吧”五條悟不屑地嗤笑。
一個爆破了咒術師協會總部的家伙,一個背靠無數強力英靈的家伙,如果是敵方臥底,那boss也不可能是羂索那種貨色。
五條悟一人都不敢說能應戰景冬耶加英靈的組合,羂索又憑什么整個咒術界都不夠他們打的。
五條悟信任景冬耶,雖然未必比得上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但肯定是更勝于天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