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干脆地把眼罩摘了下來,戴上景冬耶剛送的眼鏡,很高興地對著玻璃柜打量自己。眼鏡在款式上面沒得說,景冬耶身為創造科傳承的審美絕對是超一流的。五條悟在意的是別的東西。
他滿臉興味盎然地逗弄景冬耶“為什么你說這個是最合適我的呀”
“這種篩選信息傳遞的功能也只有你才會需要了吧。”景冬耶不動如山。
“可是我看這里面的顏色有點眼熟你是用什么做的白色”
五條悟不依不饒,看景冬耶眼神飄忽起來,還特意竄到他面前攔住去路。
“你說呀這個白色的是什么”
景冬耶“”
魔術師神情躲閃,體溫漸漸升高,瓷白的肌膚上隱約有薄紅。沒人教他要怎么應對這種情況。身體僵直不知如何回答。
那種東西要是解釋出來一定會很尷尬吧魔術師如是想。
好像有點逗弄過頭了。五條悟的雙眼盛滿笑意,決定不再逼迫景冬耶。但是對方的生動表情實在太難得了,五條悟覺得自己一定要等到一個答案才好。
星光一般銀白的腦袋悄悄湊近“你什么時候拿的”
景冬耶側扭著頭不看他。
“就以前吧。”魔術師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瞳,材料的事情一定要問出來確實是有些羞恥感的對于魔術師來說難得的羞恥感。
“咳小部分是昨天晚上吧。”
景冬耶說完了,等了一會也沒見對方回話,疑惑地轉過頭去,這才對上了那雙在透明鏡片背后笑意滿載的雙眸。
他好像被套話了
猛然意識到這一點的魔術師有些慍怒,瞥了一眼五條悟,推了他一把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留下五條悟在原地嚷嚷也不理會“我會保護好它的”
“就算你對它用蒼也可能爛不了”景冬耶回話的語氣都沖了。
剛剛實在是太有失儀態了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與使用者本人有生命聯系的材料做出的禮裝,才能更加切合使用者的生命波段,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景冬耶這般說服自己、捋清了邏輯。思緒倒也平靜了下來。
卻是沒看見身后的五條悟是如何笑著注視他的離開
他戴著眼鏡的當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就是他的頭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