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人的銀子買的,分明要更香
賀知余拋出一種新的可能。
李嫵聽言,眸中沁出濃濃的笑“有意思。”
韃靼三皇子的名號以及這些散布在外的畫像,尋常情況下,自不會往此人并非男子的可能去想。
但不意味著事實如何。
倘若韃靼所謂三皇子其實乃是一位公主,事情確實要有趣得多。
且難以打聽、打探到與韃靼這位三皇子有關的消息,也完全可以說得通。
“還有呢”
李嫵不再看畫像,只看賀知余,“若韃靼三皇子乃是女子,她要我去韃靼和親是何目的”
賀知余平靜道“微臣不知。”
李嫵手指輕點一點賀知余的嵌白玉腰帶,又將他佩戴在腰間的玉佩拿在手心看得幾眼。
她慢悠悠道“莫不是她有磨鏡之好”
賀知余“”
從李嫵手中拿回自己的玉佩,賀知余站直身子說“和親非誠心,別有目的,曉得會毀了這兩國的秦晉之好,便也不在乎這些了。”頓一頓,他問,“殿下認為她會來京城,準備如何確認此事”
“賀大人不是說她別有目的”
李嫵笑,瞥一眼賀知余衣袖,慢悠悠從中掏出來一個糖盒。
“既有目的,無論是男是女,不擔心不露狐貍尾巴。”
她打開糖盒看得兩眼,復抬眸去看賀知余,“賀大人方才去了買糖沒有我的份么”
賀知余冷酷回“殿下不缺糖吃。”
“如何能一樣”李嫵從糖盒里拿了粒橘子糖來吃,“賀大人的銀子買的,分明要更香甜些。”
賀知余看一看李嫵含笑的一雙眼睛。
他把自己的糖盒也收回來,平靜道“待會讓人送去你房間。”
李嫵頓時又笑了。
橘子糖吃罷,她指尖輕戳賀知余的胸膛,嗓音溫軟,眼角的笑勾出一抹媚色“晚些過來幫我擦身子。”
宮中。
李瀅溪收下凌越送來的糖,本以為凌越既送了糖來總該會抽空尋她。
然而她賣力吃得好幾天那些糖也未等來凌越。
到最后,李瀅溪坐不住了。
她打算出宮見凌越一面,親口問一問為何要送這么糖給她。
但專程去找凌越,李瀅溪面子上掛不住。
更何況這樣的舉動太過不矜持,她沒有去凌家,只去相思樓,再命人去打探凌越的去向,以便“偶遇”。
派去打探凌越消息的侍衛遲遲才歸。
帶回來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凌越被凌大人罰跪祠堂已有兩日。
李瀅溪好奇“為何被罰跪”
“據說是有人鬧到凌大人面前去了,說凌公子在外為非作歹。”侍衛道,“凌大人一怒之下,罰了凌公子。”
凌越在外為非作歹
這種話在李瀅溪聽來,與笑話無異。
凌越倘若有為非作歹的本事,能為她皇姐不平反挨揍能被她皇姐拒在長公主大門外,什么法子也沒有能她想起戲樓那天發生的事,難道凌越被賀安報復了她是云安郡主,賀安又能把她怎么樣倒是凌越要好欺負得多。
李瀅溪無法確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看在凌越送她那么多糖的份上,她決定幫他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