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筠當下笑一笑,慣常的好脾氣“自然是急不得的。”
“云安便將這些畫像帶回去慢慢看,也別讓我等太久,給我個答復便是。”
李瀅溪如蒙大赦。
她立刻接話“好呀,皇嫂,我回去再認真想一想。”
李瀅溪感覺得出來李嫵有意在幫她,讓她今天能逃過這一劫,卻不知李嫵為何要幫她。
不過,她心里也是感謝的。
至于李嫵方才在她耳邊說過的話
李嫵偷偷告訴她,畫像上這個人喜狎妓,又養外室,很不潔身自好。
單看樣貌確實看不出來是那樣的人。
至于李嫵的話是真是假,李瀅溪對此卻根本沒有懷疑。
畢竟連大長公主府里那樣隱秘的事,李嫵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有無故栽贓的必要么
李瀅溪自覺被放過一馬也不愿在鳳央宮多留,怕陸霜筠繼續同她說這些事。小坐片刻,她尋了個借口,便捎上那些畫像先一步告退回去了,轉眼鳳央宮的正殿內又剩下李嫵和陸霜筠兩個人在。
陸霜筠看出李瀅溪的不自在,故而放她離去。
她走后,陸霜筠微擰了眉說“云安瞧著似對婚事仍有些抵觸”
“皇嫂且再等一等。”
李嫵語氣輕松勸道,“許云安自己便有看中的小郎君了。”
陸霜筠一聽這話,覺出李嫵話里有話,一時稱奇“云安最近正同哪家的小郎君走得親近么”停頓了下,她又笑,“怎這樣的事我不知,反而阿嫵這般清楚,倒似你們兩個的關系更親密。”
“皇嫂誆我話。”
李嫵微笑,“可現下不能說,如若真有喜訊,我再告訴皇嫂。”
見當真有那么一回事,陸霜筠“咦”一聲,沒有追問只道“早知這些畫像便先不拿出來了。”
“無礙的。”李嫵笑著又道,“但皇嫂養身體要緊,這些事確可放一放。”
“會多加小心的。”
陸霜筠莞爾,記起賀知余依舊住在長公主府,便打趣一句,“阿嫵同賀大人如何了”
即便提起賀知余,李嫵面色不改。
她坦然說“賀大人同我、同婉婉皆相處得很好,皇嫂安心。”
陸霜筠失笑。
轉念想,他們住在一塊,相處得好是好事一樁,尤其婉婉也喜歡賀大人
“賀家那邊”
陸霜筠話未說罷,李嫵已笑道“現下尚不能放賀大人回賀家,唯有讓賀家人等一等了。”
李嫵口中所謂“尚不能”究竟指的什么,陸霜筠不明其意。
但聽李嫵這樣說,她也不多問。
賀大人目下似仍心甘情愿住在長公主府。
如此,無須旁人置喙。
陸霜筠和李嫵又聊別的約一盞茶時間,漸漸生出疲乏之感。她有孕之后,覺也比往日多,李嫵見她小小打了個哈欠,知她應是疲憊,不擾她休息。扶陸霜筠去躺下休息后,李嫵離開鳳央宮,轉而去一趟臨華殿見自己的皇兄李深。
從李深這里,李嫵得知韃靼的使臣過得五日便會到京城的消息。
故而從宮里出來,她始終在惦記這件事。
韃靼的使臣來京城走官道,遠道而來,對大晉定有所上貢,他們隊伍的速度快不起來。
如若韃靼三皇子也來,未必與使臣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