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導演不是薛青,你還會接這個劇嗎”
她昂著頭,似乎不想讓自己的期待表現得過于明顯,但小女孩的心思坦率又直白,即使不說,也明明白白寫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
“應該不會。”裴峋如實回答,“我剛出道的時候,薛青幫過我,接這個劇是為了還他人情,公司其實不太希望我去演電視劇。”
溫窈低頭擺弄花枝,沒吭聲。
“但是”
他話音一轉。
“如果你特別想我來,我會來。”
溫窈唰地抬起頭。
他望向她的眼底,慢吞吞地強調
“為你而來。”
他的語調也是一貫的散漫,可不知是她有問題還是怎么,只是尋常的一句話,也能聽出似情話般的旖旎。
“嘶”
一個晃神。
等裴峋捉住她的手腕翻轉過來時,她的指腹已經被花枝上的刺扎出一個血點。
他看著浸出的那顆血珠,長眉擰起
“這刺也不尖,怎么能扎成這樣”
溫窈想了想“可能是我的皮膚,吹彈可破”
“”
她想要抽回手,裴峋卻越握越緊,拉著她要去處理傷口。
溫窈全然不覺得就這點傷需要如此勞師動眾,一邊被他拽著走還一邊喊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你再慢點這傷都要長好了”
“我會快點的。”
見跟他說不通,溫窈想也沒想,直接踮起腳,伸頭去夠那只被裴峋拉住的手。
他側目,恰好見溫窈將指尖含住的模樣。
淡粉色的唇,白皙修長的肩頸線,她垂下的長睫還在微微發顫。
裴峋喉結滑動,瞳色幽深。
“你看”溫窈松開手指,炫耀似的給他看,“這不就沒事了嗎”
他沒動。
溫窈覺得氣氛好像哪里不對,想要抽手拉開距離。
“是嗎”
裴峋的手上卻一用力,反而將她拉得更近,他彎下腰湊上前,呼吸拂過她額頭,似羽毛輕撓。
過了半響,他才道
“自己去貼個止血貼。”
他終于放開了她。
溫窈松了口氣,又聽裴峋道
“腰不錯,我再近一點,你是不是還能給我表演一個當場下腰”
躲得腰酸的溫窈磨了磨牙
“哪里有你腰好,你還能后空翻呢。”
流理臺上還散落著一堆沒有收拾好的鮮切花,裴峋回去將剪好的花插瓶,聞言回過頭,望著溫窈慢吞吞答
“嗯,我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