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隔著一道門,外面就是一無所知的棠月,身后就是禁錮住她腰身的裴峋,似有若無的呼吸拂過頭頂,混著他身上冷冽的淡香,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經。
“剛才我媽打電話催我快點回去,我可能要先走了”
“嗯,好的。”
“其實我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家過年的,畢竟你在這邊也是一個人哦,也不是你一個人,你還有你老公,那你確定還是要留在這邊跟你老公一起過年嗎”
棠月口中的老公就在溫窈身后,她忍著羞恥心小聲回答
“確定。”
“好吧,那我就先走一步對了,你怎么不開燈洗手間燈壞了”
溫窈這才想起來她都沒開燈,正伸手要去開,身后那只手卻比她更快。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一只手輕輕落在開關上。
啪嗒一聲,視線驟然明亮。
“沒壞就好。”棠月絲毫沒察覺到不對勁,“那我走了,寶貝新年快樂記得替我向你神秘的金屋藏嬌老公問好”
腳步聲漸遠。
繞過她腰身的那只手終于松開,溫窈心如死灰地轉過身,只敢看看他脖頸上滑動的喉結。
“金屋藏嬌”
溫窈毫不猶豫地把鍋推給了棠月
“是她說的,不關我的事。”
裴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你跟她關系很好確定可靠嗎”
溫窈想了想,點頭。
她交朋友比較憑直覺,就像當初對沈詩若,雖然沈詩若那時演得也很好,但溫窈跟她始終沒有到交心的地步,而她和棠月認識不過才幾個月,卻已經天然地信任她。
“那就好。”裴峋繞過溫窈,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既然這樣,我們之間的事情她知道也沒關系。”
既然知道也沒關系,那他剛才那副不許她出聲的態度又是怎么回事
溫窈半信半疑地盯著前面裴峋的背影。
要不是這個人是裴峋,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別有所圖了。
“對了。”溫窈忽然回過神來,“你怎么會來這里我還以為你去錄新專輯了呢。”
“是去了趟公司,結束得早,猜到你會來這里。”
溫窈剛想問他怎么猜到的,又忽然頓住。
今天除夕,除了來這里,她好像也無處可去。
溫窈瞥見看向地上的垃圾袋,若有所思道
“這玫瑰花該不是你”
“不是我。”
裴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拎著一個禮品袋。
一邊說著,他一邊拆開禮品袋的包裝,取出里面的香氛。
“我來的時候護士提了一句,應該是你父親親自來過,花也是他送的。”
“哼,虛情假意。”
溫窈對溫正輝這點小恩小惠嗤之以鼻,拿起裴峋送的香氛看了看。
“這個牌子是我媽媽經常用的牌子,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他母親也很喜歡這個牌子的香氛。
裴峋將香氛隨手擺在室內一角,淡香彌漫中,他輕描淡寫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