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是后話。
既然溫窈都這么說了,最后閆如越想了想,腦中浮現白天裴峋唱過的戰宛城,脫口而出
吾輩楷模,追星標兵
于是當晚節目結束之后,就有個追星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給愛豆造餅的話題飄上了熱搜。
可惜閆如越是個遲鈍的二愣子,完全沒察覺到裴峋的眼神,還興致勃勃地教溫窈
“鄒氏這個角色,主要就是要表現她的神態氣質,比如春怨這一折”
“那就戰宛城的鄒氏吧”
裴峋眼皮一跳,冷冰冰的眼風直接朝閆如越掃了過去。
連京劇團的林團長都這么說了,溫窈頓時多添了幾分興趣。
直到一天的拍攝結束之后,回到海邊小屋的裴峋洗完澡出來,還見溫窈坐在椅子上練習今天閆如越教她的那幾個動作。
溫窈是個聰明學生,閆如越怎么教,她就怎么學。
蹺功戲,彈灰塵,賞小腳,咬手帕,每個動作她幾乎都能模仿得五六分像,就連林景山看見了也夸她有天賦。
林景山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很有天賦。
“暮春天日正長心神不定,病殃殃懶梳妝短少精神”
他倚在門邊,看椅子上的女孩肌膚在冷光下如瓷器凈白,兩腿交疊,白凈粉嫩的腳松松垮垮地勾著拖鞋,手里捏著的餐巾紙拂過腳背,是仿手帕拂過小腳的姿態。
裴峋默默觀望,喉結滑動。
“怎怎么了我唱得不好”
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嗓音晦澀,啞聲開口
溫窈剛哼出這句唱詞,忽然覺得一道身影從她身后繞過,然后在她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這個自上而下的視角有點陌生,溫窈立刻收聲,有點緊張地問
他的手指不期然地握住她的腳,溫窈被嚇了一跳,要往后縮,卻被裴峋制止。
“戰宛城以前是粉戲,尤其是你唱的這段,是婦人思春,羅緯難捱”
“溫窈,你知道你唱的是什么嗎”
“不就是戰宛城里的唱詞”
“你你干什么”
溫窈尾音發顫,仿佛已帶著哭腔。
男人身上還殘留著帶有淡香的微熱水汽,他指尖滾燙,貼在溫窈微涼的腳心。
下一秒,還沒等溫窈問明白什么是“粉戲”,濕潤的吻便已經落在她腳尖
當晚。
又是裴峋慢條斯理地撫平了溫窈身上被他弄亂的衣角,他將仍未從余韻中抽身的溫窈攬入懷中,撫著她發絲道
裴峋一邊吻著,一邊還有空揚眉朝她露出一點眼底輕笑
“當然是,不讓你辜負了好年華貽誤終身”
“舒服嗎”
眼尾微紅的溫窈大口喘息,似溺水得救,渾身脫力地微顫。
她沒吭聲,只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圈淺淺牙印。
裴峋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彎起唇角,笑得痞氣
“別著急,等回家,舒服的還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