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陽羽微微嘆息一聲,別管為什么收了個徒弟,正如宴春所說,他本想認真對待的。
看他境界根基都不穩是其次,一生修為能看到頭,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不過荊陽羽也沒有直接說“你與大道無緣,回家種地吧。”
而是說“修行一道,漫漫無盡頭,你無需急著進境,多多積累。”
說不定入了脫凡境,至少能增壽幾百年。
但這樣看來,他這徒弟為了進入內門以丹藥強提境界沒死在劫閃之下經脈盡斷而死,可真是天道垂憐。
“去吧。”荊陽羽說。
尹玉宸起身抱著弟子服回到自己的屋子,清理好自己上床閉眼,而荊陽羽卻連夜去了藏書閣,準備找一找什么功法,能是這“無藥可救”的徒弟適合修煉的功法。
莫秋露被禁足了。
荊陽羽干的。
他從前不會如此,可見確確實實是被宴春昨晚上那番話給狠狠刺激到了。
他到底不像宴春那么傻,沒對尹玉宸刨根問底,是他很快明白尹玉宸是故意的。
荊陽羽弄不清尹玉宸什么時候和宴春好到要不惜受傷也幫她出頭,卻也領會了一把宴春這些年的委屈。
荊陽羽一時間羞愧又慌張,怎么一個小弟子都能比他了解師妹了
所以行駛了一下代掌門無可置疑的權利,把莫秋露以陣法關在了她待著的弟子院,一日三餐有人送飯,外人能進也能出,大陣專門針對莫秋露自己。
而宴春和尹玉宸這幾天都埋頭在雙尊的陣法之中,瘋狂地汲取邪術。
當然了一日三餐不能少,尹玉宸變著花樣地給宴春做好吃的。
尹玉宸最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荊陽羽怕是要“找他麻煩”了,果然今天中午吃了飯,他就被通信玉叫回羿光院了。
荊陽羽說有事情交代他做。
宴春和他戀戀不舍在飯堂門口分開,頭頂陽光正好。
入了七月,天氣更暖,宴春今天拿著尹玉宸給她做好的乳酪,走在石階上,有種老娘雖然時日無多,但是我根本不在乎的疏狂。
是的,這么多天,她讀完了兩個書架的邪術典籍,她快成了邪修大王了,但也沒找出解除共生的辦法。
反倒是心性在悄無聲息地受著影響,越來越“邪門”,連走路都有點六親不認那個味兒,一個人占了整個臺階,就走中間,誰迎面來了也不讓,非把人擠臺階下面去不可。
幼稚又幼稚。
然后她被她曾經的好朋友懷余白給攔住了。
懷余白的身后還帶了幾個素日和莫秋露最要好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