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像的”連她的父母親和青梅竹馬的師兄都會晃神的程度啊。
尹玉宸卻依舊一臉篤定,慢慢道“我不覺得像,她同師姐,是完全不同的,或許衣著發式學了師姐,那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尹玉宸知道宴春說的是誰了,他今天確實看到了,卻是真的一眼都沒有把那個女修和宴春混淆過。
那個女修怎么能和宴春比這就像爛泥里面打滾的老鼠不能和天上的仙鶴相像是一樣的道理。
尹玉宸曾經是在尸骸血肉之中打滾的人,對于好人分幾種或許不能完全分辨,但是對誰的過往烏七八糟滿心怨毒,卻是一眼就能看透的。
這也算是同類的識別能力。
那個女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她難不成欺負了宴春否則怎會如此牽動宴春心緒
眼見著宴春眼淚都忍不住大顆大顆滾下來了。
尹玉宸有些手足無措,從懷中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下意識哄道“姐姐別哭啊,是她學你惹人討厭了么”
“她學你也不像的,”尹玉宸看著宴春通紅的眼睛,鮫紗之后的眼神陰鷙,語調卻帶著輕柔哄勸。
“姐姐莫要在意,我瞧著代掌門也是不理她的,她那樣子就是惹人討厭。”
尹玉宸溫柔軟語地哄宴春,宴春哭得更兇了。
尹玉宸不知道實情,不知道對于宴春來說,這份獨一無二的肯定,她來說對么難得。
自從命魂鏡之中窺見了莫秋露的存在,和她們既定的結局,莫秋露在宴春的心中就變成了一個噩夢。
沒有人不會害怕,有一個長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又即將奪走自己一切的人,時刻存在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伺機而動。
身邊的人漸漸為她說話,滿心依戀準備托付終身的愛人一點點為她動容,就連昔日好友,甚至是父母親,都對她越來越在意。
這讓宴春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在朝著可怕的深淵里面滑去,她午夜夢回的驚醒,都是另一個人奪走了她的一切。
而她像命魂鏡之中那樣,變成了那個奪取她一切的人的傀儡。
她抗爭,發瘋,最終也無法改變那個人越來越像她。母親甚至會告訴她,是為了救她,為了讓她活命,才會把別人變得和她一樣,才會雕琢那個人的神魂,這一切都是為了和她神魂融合。
這太可怕了。
宴春無時無刻都在害怕,也在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害怕,從不敢仔細去想,連她自己都覺得,莫秋露越來越像她,早晚要像命魂鏡之中那樣,取代她。
可是現在竟然有一個人,對她說莫秋露不像她。
“真的不像嗎”宴春根本沒注意到尹玉宸哄她的時候,叫了她什么。
只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尹玉宸的領口,隔著鮫紗一錯不錯看著尹玉宸,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卻眼中一陣陣模糊。
“不像。”
尹玉宸順勢將宴春擁入懷中,腦中已經想了無數種讓那個女修凄慘又悄無聲息死去的辦法。
宴春這種性子,如果不是被欺負狠了,絕不會表現得這么惶恐,那個女修到底做了什么
找死。
尹玉宸說“她和姐姐,是完全不同的,沒有人會認錯,姐姐不必在意她。”
尹玉宸柔聲說“等我進入內門,幫姐姐教訓她,好不好”